通往唐门的一片树林中设有结界,熏儿进不去,因此只能远远地在他们身后望着他们,代望舒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回头望了一眼,对魏爻说:“你不觉得熏儿姑娘有些可怜吗?”
魏爻头也不回道:“不是我更可怜吗。”
“你说啥?”
魏爻的脚步有些放的快,代望舒跟上去疑惑的问:“倒是给我说说,你哪儿可怜了?”
“没什么。”
魏爻不自在地转移开了话题,脚步又加快了一些,代望舒想要追上他居然有些吃力,后知后觉地才惊觉,原来魏爻的身高竟又窜了一截,现在已经和他是不相上下。
代望舒心中不禁有些暗自郁闷。
再次转身望去,熏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去。
一回到唐门,盛雪仪和几个同门师兄早已等候在此,一见到魏爻的身影出现,盛雪仪明媚的脸上笑意顿时更甚几分。
贺松柏静静地站在众人身后,尽管无言,时常淡漠的脸上此时也流露出了几分欣然。
当看到他身后的代望舒时,神qíng这才转换为疑惑。
“请问阁下是……”
贺松柏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两人身前,盛雪仪刚才只顾着对魏爻嘘寒问暖,竟丝毫没有察觉他身后的男人。
代望舒抬头朝他露齿一笑,盛雪仪顿时有种被电了一下的感觉。
和外表yīn柔俊美的魏爻不同,虽无那般惊为天人,却充满了男人味,五官硬朗而棱廓分明,和魏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哇,大叔你好帅呀,刚才都没有注意到你!”
盛雪仪的花痴属xing顿时bào露无遗,站在一旁的贺松柏十分无奈,轻轻咳嗽了一声后道:“雪仪师妹,不可如此无礼。”
盛雪仪毫不在意地说:“我明明在夸人,哪里无礼了啊,明明是师兄你太过死脑筋!”
贺松柏被噎得没话说,一时语塞,他本就是个不擅言辞之人。
代望舒朗声一笑,魏爻便接到:“雪仪师姐,贺林师兄,这就是我以前给你们提过的我的爸,二叔。”
魏爻赶紧换了一个称呼,虽说贺松柏和盛雪仪早已知晓这个称呼,但是他不想在旁人面前当着代望舒的面这般称呼他。
最近唐门又收了一批新的弟子,以及这届由弦月流举行的百目修真大会将在一个月后开始,云游在外的前辈纷纷归来准备此事,因此客房资源紧张,魏爻便以此为由,推脱了贺松柏为代望舒准备的卧房,说和他一起睡便可。
贺松柏觉得这样也挺好,从以前魏爻言语间,也能感受得出,他与他二叔之间的感qíng甚是深厚,因此也不再多言其他,没有另外安排房间。
代望舒当然知道魏爻的小心思,一进入魏爻以前的卧房,人就又开始没脸没皮起来。~
“嘿嘿嘿,嘿嘿嘿,吃饱喝足嘿嘿嘿~”
“嘿嘿嘿?”魏爻一脸纯洁加茫然地望着他:“什么嘿嘿嘿?”
他当然知道他肯定听不懂费玉清的这个梗,转了转眼珠后问,“吃饱喝足后最想gān嘛呢?”
魏爻面无表qíng来了句:“睡觉。”
代望舒顿时无语:“你又不是猪。”
魏爻朝躺在chuáng上跷着二郎腿的他凑过去,居高临下望着他,眯着眼睛说:“那你的意思又是如何?”
“你猜。”代望舒挑挑眉,贱兮兮道。
魏爻突然间就俯身在他耳旁,轻咬了下他的耳垂,然后在他脖颈间喷着热气说:“暖饱思□□,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么,爸爸。”
这一声爸爸叫得代望舒是全身骨头都快苏成了一滩泥,魏爻现在对于□□的把握真是越来越熟练,当然,主导者必须还是他才得行。
代望舒正yù将魏爻翻身反压在身下之时,房门好巧不巧地在这个时候被敲响。
“卧槽!”
代望舒暗骂一声,却并不想放开魏爻,魏爻有些无奈地看向他,神qíng为难。
代望舒耸耸肩,将他推开,用眼神指向了门外,“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盛雪仪,手里拿的是他最爱吃的栗糕。
“小师弟,我可以进来吗?”
魏爻点点头,盛雪仪进来后,看到坐在桌前悠哉喝茶的代望舒,说道:“原来小师弟的二叔也在呀。”
魏爻在她身后说:“二叔是和我一个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