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何弱甩开李长笑的手:“没事,真够了。吃饱了,我得赶紧去粮仓看看。”
“那我同你一起过去。”李长笑索xing也将左手的饭碗一扔。
“你去做甚么,三营晚上还有训练。你吃饭完就过去三营那边。”时何弱道,随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李长笑只好无奈地坐回原地,悻悻地扒完碗里的饭。等他站起来正准备去三营时,忽而听到有人叫道:“殷神医。”
李长笑抬眼,只见殷书欢走了过来。
“将军刚刚去粮仓了。”谢文立刻嘴快地道,顺道还好心地给殷书欢指明了方向:“就西南那个。”
李长笑立刻狠狠地瞪了谢文一眼,殷书欢则是对着谢文笑了笑,递过东西给谢文:“那就麻烦你帮我把东西jiāo给小容子了。”
殷书欢口中的小容子是他十八岁的时候从人贩子手里收来的,那时宴容十三岁,算一算,在殷书欢身边也已经有了五年了。宴容脑袋聪慧,学东西也快,后来殷书欢也就顺着收了宴容作徒弟。之后知道了时何弱要待在军营就特意派了宴容过来在营里帮忙,顺带负责监视照顾时何弱再给殷书欢打报告的艰巨任务。
谢文满心欢心地接过殷书欢递过来的东西,点头道:“好好好,我这就给小容子送过去!”
说完话,谢文就马上撂了碗筷,提着东西就跑了。
“你不觉得谢文这小子对你徒弟有甚么非分之想么?”李长笑抱胸,对着从他身边经过的殷书欢道了一句。
殷书欢回头对着李长笑轻轻一笑,弯了眉眼,靠近李长笑:“比起小容子,我更担心你对弱弱的非分之想。毕竟弱弱比小容子要笨多了。”
殷书欢以前没和时何弱捅破窗户纸时,表面上装模作样地称时何弱为小公子,背地里叫时何弱笨老虎、小老虎、呆老虎。待着捅破窗户纸了,就正大光明地叫时何弱小老虎。
唯独在李长笑面前,在李长笑在的时候——就偏偏要叫时何弱为“弱弱”。
“你这么左一个弱弱右一个弱弱的叫他,他忍得了?”李长笑咬了咬牙,被殷书欢激出一身jī皮疙瘩。
“当然。”殷书欢挑了挑眉,接着道:“我叫他小心肝、小宝贝他都很开心的。”
“你滚!”李长笑实在是忍无可忍。
殷书欢装作没听见,点了点头:“我的确应该去找我家小心肝、小宝贝了。”
时何弱正在粮仓里查看粮食储备qíng况,却没由来地狠狠打了个喷嚏,又打了个激灵。
一旁的士兵赶紧关切地问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凉了不成?”
时何弱摆了摆手示意无事,接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想道: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突然打了个喷嚏了?
待时何弱查看完粮仓,正抄小道往回赶时,却忽得看到人影闪过,紧接着自己就被摁压在了石壁上。时何弱正抬起手肘要撞上压着自己的人的心口时,却忽然听到那人发声,声调委屈:“你已经二十天没有回府了。”
时何弱微愣:“你怎么来了?”
“想你。很想你。”殷书欢低下头扯开时何弱的衣领,有些生气地咬上时何弱的脖子。
“嘶。”时何弱有些吃痛,抬手去推殷书欢:“别闹,我还得赶着回去看看城墙的事。”
殷书欢不依不饶,更紧地抱住时何弱不肯撒手:“你都不准我来看你,害我每次都只能甚么事都问小容子。”
“这不是因为你一来,我就分心么……”时何弱解释道。
“我的一颗心都是你,可你的一颗心呢……”殷书欢又不客气地在时何弱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你轻点!”时何弱忍不住拍了殷书欢一下:“别留下印子来,不然我怎么和他们说。”
“等保住了京师,等我杀了周擎为我爹报仇,等我为我爹收回安州……我就与你归隐山林,就此不问世事好不好?”
“还要再等那么久么……?”殷书欢埋首在时何弱的脖颈处,轻声道。
“殷狐狸你说甚么?”时何弱没有听清。
“我说我等你。”殷书欢抬起头来,笑道:“好了,你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