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侍妾寻到了机会,把他推入了已经冻结的湖面上,那时候数九寒冬,滴水成冰。谁都不知道为什么,那冰冻的湖面guī裂开来,他掉了下去。
高烧好几天之后,他捡回了一条命。
病愈之后,她的母亲牵着他的手,到了正厅里,那儿绑着他的父亲,可惜他半点眼神都没有给差点病死的儿子,所有的担忧都落在了跪在正中央的侍妾身上。
他原本看似贤惠大度的母亲只轻轻的说了一个字:“打。”
侍卫毫不犹豫的高高举起红杖,狠狠的打在了被按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那侍妾身上。
那侍妾尖叫哭泣求饶直到最后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双腿间流淌出刺眼的红色,那是胎儿被打落的征兆。
被绳索捆绑的齐老侯爷早就涨红了脸,额角青筋bào凸,疯狂的叫喊着那侍妾的名字,看向他娘亲和他的眼神,仿佛能吃人。
最后那侍妾不动了,软塌塌的好像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原本素白的衣裙早就被鲜血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全身骨头被寸寸敲碎,大腿那儿有一滩血水,那是侍妾肚子里的胎儿。
齐恒之有些遗憾的想,其实他原本还有点期待这个未来的弟弟的。
“恒之,记住了,女人的狠都是被bī出来的。”他的母亲神态丝毫未变,张扬的眼角微微一挑,带着目空一切的高傲和狠辣,叫齐恒之炫目的心悸。他这个时候竟然觉得,眼前的母亲美的让人难忘。
当时小小的他就在想,一定要找这么一个女人当自己的妻子。
现在,他找到了。齐恒之低下头,全身因为喜悦而颤抖,捏着那碧玉簪,声音轻柔的仿佛对qíng人的呢喃:“烟儿的定qíng信物,我就收下了,到时候,本侯爷一定八抬大轿迎你入门!”
边笑边在柳如烟带血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轻柔似羽毛一般,却带着势在必得的独占。
柳如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齐恒之。这个男人是高傲的,冷酷的,狠毒的,这些所有的样子,她都见过。她永远不会忘记,前世她卑微的跪在他面前求他帮帮她的时候,这个男人面上带着世界上最动人的笑意说出了最残酷的话语。
而现在,这个男人却对她开始纠缠不休起来,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女子娇弱清丽的躺在矮榻上,男子飘逸若仙的低头亲吻,姿态亲密,仿佛jiāo颈鸳鸯一般缠绵悱恻,若旁人看了,只会觉得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嗅了嗅空气中香甜的味道,齐恒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一粒雪白的药丸,塞进了柳如烟的嘴巴里。
在qiáng烈的味道刺激下,原本因为催qíng香料而渐渐qíng动起来,双眼渐渐迷茫的柳如烟瞬间恢复的清明,凶狠的眼神仿佛母láng一般瞪着齐恒之。
别以为这样她会向他低头,根本就不可能,早有一天,她要杀了他。
仿佛被这样的眼神取悦了的齐恒之低声轻笑:“烟儿宝贝,这样的眼神真叫人心动,真想……”
后面的话低得几乎听不到,而柳如烟瞬间变了脸色。轻笑着把那簪子塞入衣襟,贴着胸口放好,齐恒之最后伸手为柳如烟理了理衣领,把褶皱抚平,姿态从容高贵的离开了房间,他待得太久了,随从若是找不到他,该闹腾起来了。
看着齐恒之离去的背影,柳溪不由得使劲搓了搓手臂,这……这齐恒之简直就是变态啊啊啊啊!!!
这个时候脸颊有些发烫,柳溪突然回过味来,柳如烟的催qíng药效解决了,她的该怎么办?yù哭无泪的柳溪感觉到身体翻腾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yù~望,有些难耐的扭了扭身子,甚至觉得自己吐出的气息都带着热làng。
柳如烟已经能动弹了,从软榻上起身,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掏出帕子擦gān净了脸上的血迹,抬起头,看向柳溪藏身的地方。
“哼。”柳如烟轻哼了一声,用簪子拨了拨香炉里的香料,顿时屋子里的香甜的味道又浓郁了一些。即使这次她失算了,柳溪,中了催qíng药的你,该怎么办呢?
嘴角带笑的离开这间屋子,这药xing越往后越剧烈,柳溪,你可要把持住啊。至于齐恒之,柳如烟眼里闪过深沉的恨意,双手狠狠的握成拳头,你给我等着,她就算下地狱,也要拖着这个男人一起!!
柳溪觉得身子越来越软,颤抖着手臂抱着柱子滑落下来,跌跌撞撞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倒进香炉里,“刺啦”一声轻响,香炉冒出点点白雾,便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