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和香雪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于耳,屋里静悄悄地只余下两道低浅的呼吸声,时间似是被定格,画面静止不动。最后,顾廷煊长吁一口气,拦腰将小妻子横抱起来。
童若瑶惊呼一声,“你要做什么?”
顾廷煊没有回答,抱起她大步往净房而去。到了净房放下童若瑶的同时,才道:“刚刚出了一身汗,想再洗个澡。”
童若瑶闻言,转身就往外走,却连一步都来不及迈出,就被顾廷煊抓住手腕,薄唇轻启,顾廷煊的嗓音低沉暗哑至极,“瑶儿,我不想看不见你,一刻也不想。”
只觉心头“碰”的一声,眼泪又不可抑制地落下来,说不出任何话来,只任由顾廷煊抱着,他愈是安慰轻哄,眼泪流的愈发的厉害。束手无措的他最后直截了当地吻住小妻子的嘴唇,或将她眼里涌出的泪尽数吞进肚子里。
等童若瑶渐渐停住哭声,身上的衣物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小衣被香汗浸湿,腻腻的贴着肌肤。
“可你离开这么久,却连一封信都吝啬与我。”童若瑶红着眼,瞪着顾廷煊。
“以后不会了。”
“白纸黑字才做数,如果以后仍旧如此,即便你回来,我也不会理你了。”
顾廷煊心底暖暖的能溢出水来,她所有的qíng绪不过是源于担心自己。“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油嘴滑舌,谁信?”童若瑶气鼓鼓地鼓起腮帮,撇开目光。
顾廷煊轻吐一口浊气,神清气慡的盯着别扭的小妻子,用力一提,就把小妻子放进偌大的浴盆里,然后将身上的衣物褪去,跟着就跳进来,“洗洗早些睡吧,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
童若瑶不争气的红了脸,羞于直视眼前的chūn光,目光却又似乎被黏住,无法移开。而说了很累的某个人,借着给她搓背的由头,竟然上下其手……
夜晚不再宁静,高高dàng起的水花扑腾在地上,发出“啪啪”声响。透过帘子。依稀可见里面旖旎的风光,喘息、嘤咛和着水声,谱写出动人的夜曲……
100:不识趣的人、另一种表达方式
蚀骨缠绵疯狂的结果是,童若瑶破天荒地第一次起来晚了。睁开眼就觉光线十分刺眼,竟是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棂子打在chuáng幔上,本来还朦朦胧胧的童若瑶,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顾不得身上有没有衣裳,撩开chuáng幔往外头看,应该还是上午吧?可是太阳都出来了,还照进屋里来。心里“碰碰”狂跳,眼角余光恰好瞄到坐在榻上,悠闲品茶的顾廷煊。
“为什么不叫醒?!”童若瑶狠狠瞪着他,这个时辰早就过了给吕氏和老夫人请安,即便是新婚头一天,她也没迟到过,今儿却……以后还怎么见人?童若瑶只觉无地自容,脸颊火辣辣的难受,盯着顾廷煊恨不能将他活剥了。
可对方明显没察觉出她目光的凶悍,深邃黝黑的眸子逐渐变色,喉结上下滑动,无比艰难地吐出一句话,“瑶儿,你应该先把衣裳穿好。”
童若瑶脸更红了,忙缩回去,用薄毯子裹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隔了chuáng幔懊恼地低吼,“还不出去,我要穿衣裳。还要去母亲和老夫人哪里请安……”
话没说完,顾廷煊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眨眼的功夫就坐在chuáng沿上,嘴角扬起淡淡一抹似笑非笑的表qíng,深红色的眸光一闪一闪,用极其低哑的嗓音道:“老夫人和母亲一早打发人过来,今儿早上不必过去请安,晚上再一道去老夫人哪里吃饭。”
老夫人和吕氏顾念他们外出辛苦,叫他们好好歇歇也是有的,童若瑶松了口气。可气氛却越来越不对劲,那一双炙热的眸子,实在叫童若瑶有些后怕,浑身酸痛难当,这会子才觉得自己可能抬脚的力气也没有。
昨儿夜里疯狂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从净房到正屋chuáng上,顾廷煊似乎要将这几个月的亏损全部补回来一般,带着她一次次登上云端。可他怎么就能按时起chuáng,而自己却一觉无梦睡到现在?竟然连他什么时候起来的都不知道。
“我……”当顾廷煊长臂伸过来,童若瑶忙躲避开,红着脸瞪他一眼道,“你不累么?”
他当然不累,从来不知道短时间内也可以养成一个戒不掉的习惯,那就是拥着她入睡,看着她微微蹙眉或抿嘴而笑的睡颜,半夜里时常醒来给她盖被子。可离开的每一个夜晚,他常常难以安睡,明明知道她不在身边,却还是时常醒过来,下意识地去看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