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若瑶忙道:“他是男人,在外面奔波惯了的,不会有事儿,娘别担心。”
“话虽如此书哦,你还是要好好儿照顾着,就因为是个大男人,才粗枝大叶的什么都将就着过,落下什么毛病,等以后上了年纪才知道厉害。”
这话暖融融的暖进心窝,童若瑶点头应下,朝蒋蓉华玩笑道:“以前听说一句俗话,好女婿好比儿子,好媳妇好比女儿,如今娘有了好女婿,有了好媳妇,就把儿子女儿抛开了,尽心疼你们去了。”
大伙都笑起来,蒋蓉华道:“瞧瞧,刚才编排我,现在编排母亲去了,可见母亲疼你也是白疼。”
周氏佯装生气,“哪里听来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来。”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娘本来就心疼大嫂的呀。”
周氏说不过她,瞪她偏目光慈爱,也起不了作用。一时之间,屋里气氛格外热络,虽然人不多,却其乐融融,十分温馨。
中午童老爹前脚回来,顾廷煊后脚也赶来了,进来拜见了周氏便去书房拜见岳丈大人。不知说了什么话,反正午饭顾廷煊和童老爹在书房吃,周氏、童若瑶、蒋蓉华在饭厅吃。这边吃完了,书房还没动静,蒋蓉华见童若瑶额头冒出好些汗水,便叫她跟着去自己屋里洗把脸,重新整理妆容。
童若瑶不爱往脸上涂抹东西,平日里也不过修修眉毛,有时候涂一点胭脂膏子。蒋蓉华如此说,想到刚才听蒋蓉华说童若绾去找童二叔,便也跟着去了。
童二叔家如今却是艰难些,头几年日子好过,张氏又是大手大脚惯了的,如今老太太病重,虽然还有老太太的那些产业撑着,可毕竟花费也不小,这个时候,童若绾提出做生意的事儿,童二叔未必不会答应。
蒋蓉华却摇头,道:“听那边的人说,二叔心里觉得对不起三妹,虽然没答应和三妹一块做什么买卖,倒是拼拼凑凑的拿了白来两银子给她。”
童若瑶松口气,不知道童若绾到底知不知道郑家受了牵连,倘或她知道,还这样为止,就实在叫人寒心了。毕竟,童二叔对她算是极好,家里本来就不比当初,任就还是给了她银子。
“我也不知四妹夫到底知不知道,或者与你说了没有,所以上次小玉回来,我才嘱托她带话给你,叫你别和三妹来往。如今的qíng形,对咱们倒是好的。只是,此事牵扯甚广,即便要彻查也须得一些时日,就怕这中间出什么变故。”
蒋蓉华说道这里,童若瑶倒是想起一事来,“嫂子如此说,蒋伯父伯母哪里,我倒是先不去了。免得因此事牵扯蒋伯父,就怕蒋伯父伯母归罪我们失了礼数。”
蒋蓉华微微一笑,“四妹多心,不是还有王家?”
童若瑶琢磨着道:“王家已经受了牵连,若是再把蒋伯父牵扯进来,万一出了大事儿,可叫我们如何安心。现在这qíng况,略略知道一些的,都不大来往了,倒是还有你们一直帮着我们,我们心里亦是万分地感激。实在不能……”
蒋蓉华见她如此,也不qiáng求,笑道:“四妹顾虑周全,现在的qíng形在外人眼中,已经视为一派。”
童若瑶真心实意的道:“是在嫂子这里,才不说见外的话。”
蒋蓉华慡快的道:“也成,咱们不拘这些俗礼,爹娘都是明白人,四妹琢磨着怎样就怎样吧。”
其实,蒋家一事上,童若瑶本就犯难,孙家倒是好说,毕竟孙大人如今外任,而蒋大人恰好在督察府任职。但凡涉及朝廷命官的案件,都是督察府负责查办。顾家从商,本来也到不了督察府,却因为牵扯出来了王家,所以才提jiāo督察府了。
童若瑶吐口气,闲聊几句,遂将那日试探童若绾的qíng形说给蒋蓉华听,蒋蓉华眉头紧蹙,手心冒出一把冷汗,实在难以相信,“竟然是她!”
“所以,瞧着二婶子那模样,我也甚是觉得可怜。可没想到她还想着要拉二叔下水。”这件事便不能不说出来,“在婶子哪里,我们都不好说,须得旁人去提点一二才好。”
蒋蓉华琢磨片刻道:“这事儿四妹别放在心上了,我想法子就是。她做了这样的事儿,心中有鬼,总会露出马脚。”
下午,童老爹任就要去部里,顾廷煊在书房小憩。待到外面的日头弱下来,童若瑶和顾廷煊才辞别娘家人,登上回家的马车。一下午都和蒋蓉华、周氏说话,这会子马车一摇一晃的,竟然觉得有些倦,最后靠在顾廷煊肩头,迷迷糊糊小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