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氏也不客气,道:“大嫂如此说,那弟妹就叫她们别去忙了。”
吕氏道:“弟妹身上事多,这些小事儿不值一提。”
老夫人寿辰在即,又有崔氏诞下铭姐儿,虽然崔氏的qíng况不太好,须得张大夫每日来针灸一次。不过,有张大夫在所以大伙对崔氏的病qíng也没太过担忧,女人生产后都是需要调养的,况且张大夫并没有说崔氏的qíng况严重到不能医治。所以,阖府上下皆是一片喜气。
到了初三这天,huáng氏就开始忙着张罗各处张灯结彩等事儿,顺便也拉上了童若瑶,说是让她跟着瞧瞧,若有不妥当的地方,也可提提意见什么的。童若瑶倒没想到huáng氏能迈开这一步,说是提提意见,其实每到一处huáng氏都会详细地讲解一遍,比如如何布置既简洁大方,又不缺新颖华贵等等,实则却是让童若瑶学学如何cao办这样的大事。
连小玉也改变了对huáng氏看法,笑道:“没想到二夫人能如此对二奶奶。”
老夫人自然欢喜,偶尔和钱妈妈说起,也满是欣慰:“老二媳妇也有些短处,倒比有些人懂得感恩。”
钱妈妈笑道:“也是咱们二奶奶人好,对每个人都实在。”当时崔氏临盆,二奶奶听说后就过来了,而大夫人和三夫人却是晚间才来。崔氏的qíng况都惊动了老夫人,可见当时多么凶险。住在一个大宅子里,即使相隔的远,可这样的大事不可能没有惊动他人。
老夫人闻得这话,忽而叹口气,声音略有些凝固,“偏偏她一双眼被蒙住,什么也看不到!”
钱妈妈只是一叹,继而温声细语地安慰老夫人道:“还有二爷呢,二爷是明白人,老夫人没听那些下人说起,二爷虽看起来不喜说话,又整日绷着一张脸,对二奶奶却着实紧张呢!”
老夫人终于再度宽慰地笑起来,却只一瞬,又凝眉定神,“她只说廷煊没有亲兄弟可帮衬,可见是……”
而就在阖府都沉浸在喜气之中时,秀珠终于从房门迈出,跪在老夫人跟前请求老夫人原谅,并说要去观音寺为老夫人祈福。
众人只不说话,huáng氏脸上挂着一抹嘲讽,老夫人神色也淡淡的,颇为不耐烦淡淡道:“难为你有这份孝心。”
等大伙散了,秀珠直接就去了门上,叫婆子备了马车和,身边带着一名丫头和一名婆子就往观音寺去了。
这天已经是八月初六,陆陆续续有人送来贺礼,huáng氏任旧拉着童若瑶一道打理各种事项,把送贺礼的那些人家也与童若瑶细说,不过这两天多是上京与顾家略有些来往的,其中也不乏一些同为商贾的还有一些官家。
回礼也极为讲究,不同的人家回礼看似差不多,其实区别也大着,跟着huáng氏看了两三天,童若瑶不得不佩服huáng氏,她只凭记忆就把这些琐事料理的清楚又明白,做什么都信手拈来般不但反映快,还不会出错。
不禁由衷地佩服道:“实在叫侄儿媳妇佩服得五体投地,侄儿媳妇再如何没不及婶子一二分。”
huáng氏洋洋得意地笑道:“所以瞧着你没事儿,才叫你来看看。不过,侄儿媳妇可别说这样谦虚的话,指不定比婶子qiáng了多少呢!”
童若瑶惭愧道:“若说坐享其成还差不多。”
外面天色渐渐暗下,婆子们将门上的灯笼点燃,童若瑶瞧一眼,起身道:“今儿又打扰婶子一整天,现在时候不早了,婶子也早些歇着。”
huáng氏起身相送,童若瑶受宠若惊,huáng氏眨眼笑道:“和婶子还这样见外?”
童若瑶只得不劝,与huáng氏并肩出来,只见香雪风风火火地跑来,道:“二奶奶,十小姐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大夫人在屋里急得不行,二爷和九爷也还没回来,要二奶奶回去拿个主意。”
童若瑶心里一惊,huáng氏冷哼一声道:“她又不是三两岁的孩子,难道还能走丢不成?以前也经常出门,再说观音寺她又不是没去过。”
香雪看一眼huáng氏,目光落到童若瑶身上yù言又止的。童若瑶侧身朝huáng氏福福身,道:“婶子快回去歇着,侄儿媳妇先回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从富贵堂出来,童若瑶便细问香雪,香雪道:“大夫人已经叫人去外面打听,可去的人回来说十小姐并没有去观音寺。”
“跟着去的其他人呢?可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