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一跺脚:“你是哥哥!你就不能让让我?”
杨承却不吃这一套:“当初你求我带你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哼!”那少女气鼓鼓地坐在纪瑾瑜旁边的石凳上:“累死我了!”
“咦!这个姐姐好漂亮!”,那少女这才发现了纪瑾瑜,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眼珠子在杨承与纪瑾瑜之间转个不停。
纪瑾瑜觉得这个少女活泼好玩,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杨承却微微有些不自在。
那少女像突然间发现了什么似得拉长了声音:“哦!”
她站起来,围着杨承转了一圈,说道:“原来哥哥不止是看灯,而是“看灯兼看看灯人”啊!”
“你胡说什么!”杨承敛了眉色,拉过那少女:“别胡说八道,天不早了,快些回去!”
然后不由分说,将那少女连拉带拖拽走了。临走的时候,那少女还回过头来,冲纪瑾瑜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纪瑾瑜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突然间想起她们是两个人一起出来的,湘月一定急坏了。
她忙站起来,左右寻找,终于在一个小摊边见到了哭丧着脸的湘月。
“姑娘,你到哪里去了?吓死我了!”
“我刚才被人踩了脚,就到那边树下坐了一会。因着人太多,就没有过来找你,现在没事了,我们快回去吧!”
纪瑾瑜就在那小摊上买了几个灯笼,让湘月拿着两个人顺着人流回了纪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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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顾氏将纪瑾瑜叫到上房,细细地叮嘱了她半天关于为人媳,为人/妻子应该注意的事qíng,纪瑾瑜一一听了。
最后,顾氏替纪瑾瑜扶了扶头上的发簪,问道:“婚期将近,陪房的丫头,你定的是哪几个?”
纪瑾瑜心中一咯噔,她压根没有想到这件事。
顾氏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不由担忧:“你这个样子嫁过去,让我如何放心?”
纪瑾瑜最怕的便是顾氏担心、着急,她连忙保证:“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挑选!”
“你不用骗我!”顾氏正了色:“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想的什么我自然知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糊涂的,断不会硬往姑爷房里塞人。我担心的是你倒如今都没有想明白!”
“母亲,我……”
“瑜儿,你要知道,妾与通房不过是个玩意,供爷们消遣取乐用的;要么就是生子的工具,本就上不得台面。你嫁到薛家,是正室太太,那些妾再得宠也得仰望你的鼻息,在你手底下讨生活。
若是高兴了,就抬举哪个;她要是不知尊卑,妄想着一枝独秀,那就再抬举几个人,时间久了,她自然知道该巴结的人是谁,不愁她不攀附你。
你的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不要像那些妾一样,将一双眼睛盯在爷们身上。当家主母,外能助夫君结jiāo好上司、同僚之间的关系;内能管好家宅,打理好夫君的产业;上能孝敬父母,处好妯娌;下能压制姨娘,训养子嗣。
这些都是后话!如今,你嫁的薛家也不是普通人家,断不会做宠妾灭妻的事qíng来。姑爷是真君子也罢,假名士也好,成亲头几年,断不会冷落了你的!这些你无需担心。只要你不出错,他自然知道你的好处。最重要,是要早点生下嫡长子,分家之后,将掌家大权握在手中,这辈子就算没有夫君的疼爱,你也不愁不荣养一辈子。”
“是!母亲的教诲,瑜儿时刻谨记!”
“傻孩子,你以为我真的要给你塞小妾?母亲不过是提前给你提个醒,男人呐!喜新厌旧,朝三暮四,况且身边还总有狐媚想飞上枝头,所以难免会有人引着他。母亲让你挑人,不过是防备以后有人说嘴。你自来聪明,自然知道要挑什么样的吧?”
☆、及笄
纪瑾瑜看着顾氏殷殷的目光,再不敢说不带陪房这样的话。这些陪房的作用不仅仅是给未来的夫君做小妾,更重要的是她们还要充当自己的左膀右臂与自己眼睛。手下无人,再有能耐也不行,光杆司令是站不稳的。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手底下使唤的人也是一样,这关乎到她以后的生存的大计,她不由得细细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