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却突然开口道:“留不得,无论什么原因,都留不得。”
“皇上请吩咐。”小七顿了下,立刻说道。
“找个机会,除了子桑,留不得,是祸患。”慕容修冷酷无qíng的下达了命令。
小七立刻道:“属下遵旨。”
慕容言多心了些,道:“四哥,若是这么做,四嫂那边如何解释?”
“出宫,天花……很多理由可以编排。这事越快越好,在宫宴后,就解决了她。”慕容修继续对着小七吩咐道。
“属下知道。”小七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而慕容言也不再说话。
若子桑是无辜的,那么是子桑倒霉和慕容澈牵扯上了关系。这对于帝王而言,是绝对不可能留的隐患。但若子桑真的是心存了想法,只是在找时机的话,那么,这么做,也是杜绝后患唯一的办法。
三人沉默了阵,门外的太监传道:“塞北王觐见。”
“传。”慕容修立刻说道。
小七和慕容言对看一眼,也恢复了如常的神色。没一会,慕斐耘就从外走了进来。慕容修站了起身,走向了慕斐耘。只听慕斐耘道:“好久不见了,皇上。”
“两年而已。”慕容修也答的极快。
慕斐耘倒是一刻不曾停歇,就道:“两年也可以发生许多事qíng。我在塞外都听闻皇上找到了皇后娘娘,这真假皇后的事qíng,可是闹的沸沸扬扬的。”慕斐耘戏谑的对着慕容修说道。
“找到烟儿是朕的幸事。”慕容修答的很快,也答的理所当然。
慕斐耘笑了起来,道:“水洛烟果然是你的软肋。这几年,没水洛烟的时候,你就像一座冰山,冷酷无qíng。而这水洛烟一回来,你就立刻变得柔qíng似水,那说话也多了几分人xing。”说着,慕斐耘看向了一旁的慕容言和小七,又道:“二位觉得可是这样?”
小七低头闷闷的笑了笑,算是承认了慕斐耘的说辞。而慕容言就显得直接的说,道:“塞北王还是这么直接。这世上,恐怕塞北王也是为数不多,可以和四哥如此直白说话的人。”
“哈哈,那是自然!”慕斐耘的笑声显得极为慡朗。
而慕容修并没阻止眼前三人的聊天。慕斐耘随小七和慕容言聊了阵,才问道:“都说了这么长时间,这水洛烟人呢?”
“不是等你说尽xing了吗?”慕容修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她有孕在身,用膳的时候就能见到了。”
“怀孕了?真是可喜可贺。这消息藏的密实,竟然我到现在才知道。”慕斐耘显得有些意外。
塞北对京城内的事qíng,消息永远都是慢一拍。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qíng太多,各种消息重叠在一起,难免会有所遗漏。而水洛烟怀孕的事qíng,却是让慕斐耘有些惊讶,但是,却也是由衷的向慕容修道喜。
晚膳的时候,慕斐耘见到了水洛烟,水洛烟的小腹已经极为的明显,但是当年的那种神采飞扬却不曾变化。慕斐耘兴味的挑起了眉,看着水洛烟笑了起来,道:“好久不见,本王和娘娘真是好久不见了。”
“我离去七年,加之这一年,八年了吧,塞北王。”水洛烟也笑了起来。
很快,水洛烟举起酒杯,慕容修才想阻止,水洛烟对着他摇摇头,很快看向了慕斐耘道:“塞北王,我有孕在身,以水代酒,敬你。等生产完毕,来年秋巡去了塞外,再和你不醉不归。”
“好。”慕斐耘豪气的说着,慡快地喝下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把空的酒杯对向了水洛烟,水洛烟也把杯中的清水饮尽,带着笑意看着慕斐耘。
这期间,慕斐耘也问了水洛烟一些事qíng,而慕容修并没阻止,对着水洛烟笑了笑。水洛烟则沉了会,把一些无法解释的事qíng跳了过,然后才告诉来了慕斐耘到底发生了何事。慕斐耘听得一脸的惊奇,看着水洛烟,不敢相信。
但是慕斐耘却也没多问什么,水洛烟怎么说,他就怎么听。水洛烟在慕斐耘看来,本就是一个不可超越的传奇。既是如此,有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qíng,也不为过。
而慕斐耘在聊了许久才发现,龙邵云竟然不在现场,这让慕斐耘有些意外。在塞外,慕斐耘没少见龙邵云。但回京,至少每两年一次的宫宴,龙邵云定是会出席,而今年却不见龙邵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