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烟一挑眉,嘴角勾起的笑意冷漠之极,回的话,更不见一丝温度。
“太子妃娘娘……这爹爹有您这个太子妃替他奔走,还需要我一个小小的晋王妃吗?只是,我就不知,这努力奔走的背后,真的是因为,父女qíng深吗?”说着水洛烟看向了水洛容,淡淡一笑,说的不漫不经心。
“qiáng词夺理!”被水洛烟说中了心思的水洛容,显得几分恼羞成怒,一旁紧跟在后的婢女连忙安抚着水洛容。
谁知,水洛烟并不满足,冷哼一声,又要比刻薄难道她水洛烟会输人阵势吗?
“太子妃娘娘,可请保重身子,莫大气。您的身子可禁不起气。您要在我这倒下了,我受不受罚可无所谓,但这圣上对您这柔弱的身子骨就颇有微词,万一,您这肚子再不争气些,没个子嗣,这太子妃的位置,坐的可就不那么稳当了。”水洛烟针针见血的刺激着水洛容。
“你……”水洛容真的被水洛烟气的接不上一句话,甚至出现了几分微喘的症状。
一旁的奴婢连忙递上了随身携带的水,让水洛容可以顺下气来。水洛烟一直冷眼看着,连出手帮忙的意思都不曾有。一直到水洛容顺下气来,她的贴身婢女才微微放了心。
“还不带你家娘娘回马车休息?真要出了事,你这是贴身的婢女就是死罪一条。”水洛烟冷着声,对着栀子说道。
栀子见状,一脸心急,想带水洛容户回去,但又没这个胆子,想劝水洛容,却也知道,水洛容的脾气其实是偏执而倔qiáng的,越是被刺激,越是不可能走。栀子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来回转悠着。
水洛烟这下连看都懒的再看水洛容一眼,正准备跃过身,离开此地时候,水洛容却开口说道:“二姐,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就这么顺畅的下去吗?”
那本已经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才道:“太子妃多虑了。顺与不顺,好与不好,是我的事qíng,不劳太子妃记挂,太子妃顾好自己便成。”
说完水洛烟便真的不再眷恋,提步而走,走了不到三步的距离,便看见慕容修的身影朝自己的方向急急走来,她笑了起来,站在原地,福了福身,对着慕容修请安道:“参见王爷。”
“起来吧。这天可不是像在京城那般炎热,烟儿怎么不披件外套就出来了?若着凉了,怎么办?”慕容修看着水洛烟的衣着冷下了眼,说道,“薄荷,你是怎么伺候王妃的!”他转身又喝斥了声跟在一旁的薄荷。
薄荷连忙道:“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拿衣服。”说着,薄荷小跑回了马车,去取水洛烟的衣服。
水洛烟笑着道:“多谢王爷关心,臣妾很好。”
两人目中无人的一来一去说着话,慕容修的关心和宠爱毫不隐藏,水洛烟的温柔也表现的淋漓尽致。这让在一旁看的水洛容恨得咬牙切齿。下的栀子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就这么站在原地,好不尴尬。
这时,慕容修才抬眼看向了水洛容,淡淡的说道:“哦?原来太子妃娘娘也在此?本王真是失敬了。这二哥不是素来宠爱二嫂,怎么这下,二哥的边上,却带着侍妾一起出席?这塞外之行,不是从不让带非正妃以外的女眷吗?”
不轻不重的话,又让水洛容的脸色大变,猛的看向了慕容澈的方向。慕容澈却是带了侍妾,只不过不是以侍妾之名,而是以侍女之名带出塞外。这原因,不言而喻。水洛容的身体不好,是吃不消慕容澈的需求,这带个宠爱的侍妾也在qíng理之中。水洛容就算有不满,却也不能多言什么。
而这慕容修就好似刻意为之一般,不客气的在水洛容的伤口上挖了一道,又深又重,更让水洛容的脸色铁青了几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娘娘,我们回去吧。”栀子看不下去了,连声劝着水洛容,“别和小人一般计较,那是他们嫉妒您呢,娘娘。”栀子生怕水洛容一气之下冲上前去理论,闹的更不可开jiāo,连忙袒护的说着。
“太子妃再不回去,这十八禁估摸着都要上演了吧。”水洛烟看了眼不远处的香艳场面,嘲讽的说道。
这一次,水洛容狠狠的瞪了眼水洛烟,才急步匆匆的朝慕容澈的方向而去。
水洛容离了去,水洛烟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兴味。看着慕容修,淡淡的笑着。慕容修装着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一般,搂过水洛烟的腰,陪着她漫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