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仔细听下后,便转身办去。水洛烟没再注意慕斐耘和慕容云霄说了些什么,连忙也进了屋帮着慕容言把人移到马车上,刻不容缓的朝京城的方向奔去。慕容云霄的安排,水洛烟没有拒绝,跟着一个太医确实可以少很多麻烦,加上大内高手,也可以最大程度上减少隐患。
所有的事qíng都准备就绪时,水洛烟就朝马车的方向而去,走到一半,却看见慕容澈在前方看着自己,水洛烟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直接掠过了慕容澈的身边,没等慕容澈开口说话,水洛烟已经径自说道:“太子殿下,真高明的一招。这账,我记下了。”说完,便不再理会慕容澈,朝着马车的方向而去。
慕容澈的脸色铁青,他本以为慕容修被御医宣布不久于世后,水洛烟也会跟着放弃。毕竟水洛烟在他看来,一定程度上也是现实之人。和慕容修的婚姻更多是在不愿下嫁东宫的基础之上,被迫而成的。但却不曾想到,水洛烟会这般紧张慕容修,就算是这样的qíng况下,仍然不曾放弃。
但那又如何?他慕容澈倒要看看,慕容修这次怎么度过此劫。就算能请来百里行云又如何?那时,早就已经晚了!
而水洛烟留给慕容澈的,只有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再无其他。
“晋王妃。”水洛烟走到马车边上时,慕斐耘开口叫住了水洛烟。
水洛烟停下了脚步,看着慕斐耘,却没主动开口,只见慕斐耘从怀里取出一瓶药,递到了水洛烟的面前,道:“这个,给慕容修服下,至少能保到百里来。百里定会有办法,更不可能让他出事。晋王妃,一路小心。”
看着手中已经接过的小瓷瓶,水洛烟沉了会,才道:“塞北王,谢谢。王爷有你这样的师弟,也实乃幸运。后会有期。”
说完,水洛烟便上了马车。慕容言和薄荷已经在车内等候,车夫等所有人都上了车,被驾车而去,慕斐耘一直站在原地,等着马车从自己的视线里离开,他才转身往来的方向而去。走了一会,便对着一旁的禁卫吩咐道:“派人跟着晋王爷,一路护送他们回西夏,到了京城才可回来。若有人对晋王爷不利,格杀勿论。”
禁卫恭敬的应允道:“是。”
“还有,通知晋王的暗卫,路上接应。”慕斐耘想了想,又补充道。
“属下明白。”禁卫点头说完,很快的离开了。
慕斐耘收起qíng绪,才若无其事的走了回去。走到一半时,遇见了慕容澈,那眸光带了几分深意,但却没多说什么,微微颔首,轻笑了声,算是打过招呼,便继续朝着慕容云霄的寨子而去。
“本王实在是觉得抱歉,竟然皇上出行的时候碰上刺客。本王定会派人查出这刺客的来历,就算死了,本王也能找出蛛丝马迹,逮到这幕后的行凶之人,杀之,以儆效尤。”慕斐耘一抱拳,一脸歉意的对着慕容云霄说道。
不等慕容云霄开口,慕斐耘看着站在慕容云霄边上的慕容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太子殿下,您说是吗?”
慕容澈怔了下,不太自在的答道:“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那话里,少了几分力道,显得心虚不已。
这时。慕容云霄却淡淡开口道:“有劳塞北王了。”
“皇上,客气了。”慕斐耘接的很顺口。
他炯炯有神的眸光落在慕容云霄的身上时,却有了几分的知晓。慕容云霄从太子到皇帝,又何尝不曾经历过这般的争斗和血雨腥风。今天的事qíng,就算他看不明十成,至少看出了五六分的意思。又岂能不知这其中的猫腻。不然又如何显得如此的不在意。若真是威胁他自身的安慰,威胁到帝位的稳固,绝非不可能出现这般平淡的心qíng。
只能说,慕容云霄有他所想保的人,也有他所愧疚的人。而在二者之间,他仍然选择了前者,而抛弃了后者。
慕容云霄长叹了一声,看向了慕斐耘,道:“塞北王,朕年年来塞北,年年被这的风光所吸引,都定是常驻一两个月。而这一次,朕没了这心qíng,实乃抱歉。”
“本王自是可以理解皇上此刻的心qíng。”慕斐耘淡淡的说道,语调中,听不出一丝qíng绪。
慕容云霄又是一阵长叹,才缓缓说道:“再几日,朕就打算回京城,这段时间,有劳塞北王。朕等着你再来西夏,朕定是和你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