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一日,每个人的表qíng都仔细的回忆过。水洛烟的想法,他想过,但是,很快被他自己推翻了。自然对于现在水洛烟说出口的话,给了否认。
而水洛烟却一挑眉,道:“难道就不能买通李贵吗?睿王爷,你以为李贵是傻子吗?这台面上的胜负谁看不清?就算皇贵妃有动作又如何?真以为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扳倒慕容澈吗?慕容澈可是未来的皇帝,而水洛容定是皇后。皇太后年事已高,李贵找个更稳固的靠山,又有何不对?”
“四嫂,你要知道,这事处理不慎,就是死罪。”慕容言看着水洛烟,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李贵活了一把年纪,在可能告老还乡的时候,岂会做这种危险的事qíng。
水洛烟冷笑了声,道:“敢做这样的事qíng,难道不会做到周全吗?这事,谁不知道是欺君之罪?何况,这事来来去去,也就只有李贵,御医,水洛容三个人。就三个人,牵扯又不广,怎么可能,还出错?若这点本事都没有,太子妃这个位置,早晚也要让人的!”
被水洛烟这么一说,慕容言的眉头皱了起来。慕容修一直没言语,牵着水洛烟的手却始终不曾放下。
“烟儿,就算如你说的这般,那又如何?摆明的陷阱,跳下去,就是死罪。”慕容修终于开口,问着水洛烟。
“是啊,四嫂。你说的这些,都只是猜测,并无证据。”慕容言也皱起了眉头。
水洛烟所言细想来,是绝对可能的。但是,这样的事qíng终究也就是猜测,若没证据,一切都是徒然,甚至还会被灌上一个恶意栽赃的罪名,更得不偿失。慕容修和慕容言的脸色都显得有些难看。慕容言甚至在书房内来回走动着。
水洛烟却淡淡一笑,显得镇定的多,道:“让她自露马脚。”
这话才说话,水洛烟对上慕容言和慕容修疑惑的面容时,却自信的一扬眉道:“山人自有妙计。”
“烟儿……”慕容修的话语里还是有几分的担忧,企图阻止水洛烟前去。
水洛烟紧了紧慕容修的手,道:“王爷,臣妾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说完,便不顾慕容修的阻止,从容淡定的朝外了走去。
慕容言的手横在了半空中,却没拦下水洛烟,徒留那一声“四嫂”在水洛烟的身后。眼见着水洛烟走了远,他又看了眼慕容修,焦急的道:“四哥?这?”
慕容修很沉默,看着水洛烟离去的身影,那攥紧的拳头,越来越紧的握在手心。紧绷的肌ròu,内敛的气息,这一切,看在慕容言的眼里,他明白,此刻的慕容修再忍,一种隐忍道了极致要爆发的警戒。
“四哥,莫冲动。我随四嫂一起进宫。若有事,终究我还能周旋。皇太后还是宠着我几分。就算四嫂没有办法,就一瓶香氛也不能断定是四嫂要害二嫂的。我这就进宫,四哥等我消息。”慕容言快速的对着慕容修说道。
慕容修很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万事小心。”
慕容言点了点头,快速的从暗门离开了晋王府,先行回了宫。慕容修的一句“万事小心”自然不是层面上的意思这般简单。若水洛烟万一被关进了宗人府,那么,就算是拼死,也要把水洛烟带出。
事qíng,似乎在瞬息万变之间,变得让人看起来显得难以捉摸。
——媚骨欢:嫡女毒后————
“王公公,请稍等,我家娘娘即刻就来。”姚嬷嬷先上前,利落的说着,说话的间隙,就朝着王公公的兜里塞了一锭银子。
本等了些时候,脸色显得几分难看的王公公,看见姚嬷嬷塞进自己兜里的一锭银子,这面色倒是缓和了许多,道:“不是咱家不肯等,实在是这皇上,太后,皇后娘娘都在等着晋王妃,你说,咱家怎么敢让晋王妃磨蹭呢?”这字里行间,说的官腔十足。
姚嬷嬷陪着笑道:“王公公,您这也知道,近段时间晋王府发生的事qíng太多,这娘娘一下子身上压了许多事,娘娘又是个认真之人,这事没jiāo代好,哪里敢随便离开。”
“也是,这进去了,保不准可就没那么快出来了。”王公公算是透露了些讯息给姚嬷嬷。
姚嬷嬷这么一听,心里一跳,但脸色却维持着冷静,道:“王公公,您可是说说,这宫里现在什么qíng况,我家娘娘一脸的雾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