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哼,从水洛烟的鼻间传出,不等张御医回答,她已经淡淡开口说道:“这前两月的月中来的月事。而此刻才是月头。娘娘竟然就怀了两个月余的身孕,这中间,到底是张御医诊断出了错,还是其中有猫腻呢?太子妃娘娘。”水洛烟把矛头指向了水洛容。
“你……你害死本宫的孩儿,还要诬陷本宫,真是罪该万死。”这时,水洛容只能一口咬定水洛烟的死罪,片刻也不能松口。
“您真的怀有身子吗?这流出的血可真的是滑胎的血?”水洛烟这下,不客气的揭穿了水洛容的yīn谋。
“胡说八道,荒谬之极。”张婉莹怎么也不相信水洛容会拿此事来开玩笑。
慕容云霄的眉色已经冷了几分,这水洛烟的话,张御医的神态,水洛容的表qíng,就已经得出了结论。就在这时,水洛烟又继续说道。
“敢问太子殿下,近日可曾招娘娘陪寝?”水洛烟又突然问向了慕容澈。
慕容澈被水洛烟这么一问,脸色大变。加之先前水洛烟推算的时间,慕容澈的脸色不免的也冷下了几分。若是按照水洛容的时间来算,那确实是这段时间内,他唯一一次有招水洛容侍寝的时间,而剩下的,他都在侍妾若蝶那度过。水洛容娇弱的身子总是无法满足他的yù望。而大婚后,那光明正大的欢爱也少了婚前偷qíng时候的刺激,那兴趣便是下降了不少,久而久之,慕容澈也少去水洛烟的宫中,而更多的时间留在了若蝶那。
“太子妃,此事你怎说?”慕容云霄自是男人,从慕容澈的脸上也看出了几分端倪,冷声问着水洛容。
这下,张婉莹看向水洛容的脸色,也变得几分沉默。就连皇太后,似乎也多了些yīn晴不定。水洛容被慕容云霄这么一点名,心中一惊,已经吓的有些花容失色。却在这时,水洛烟似乎嫌此刻的混乱不够,又不咸不淡的继续说道。
“这二个月余的胎儿若是滑胎,又岂会是如此鲜红的血迹,这血迹之中,又怎么可能没有胎儿的绒毛,痕迹呢?快三月余的胎儿,已经逐渐有了人形,虽小,但绝对不会是如此一滩血迹。”水洛烟看着地上那一滩放久了已经有些褐色的血迹,说的明白。
说着,她又看向了张御医,道:“张御医,这御医院中也不少女医者。是为宫中的娘娘接生所用。她们在这方面的经验更为的丰富。若请她们来看看,是否就一目了然的知道,娘娘是否滑胎了呢?”说着,她不等张御医答复,就转向了慕容云霄,从容淡定的道:“启禀皇上,请皇上成全臣妾的请求,请御医院中的女医者前来。这总不可能,各个医者都出了差错吧。”
话音落下的时候,张御医已经两腿打战,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吓的一句话也不曾开口说出。若他要早些知道,水洛烟jīng通医理,就算给他十条命,也不敢这般欺骗。这自己挖下的陷阱,没让水洛烟中套,反而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水洛容的面色也变得几分苍白,瑟瑟发抖了起来。
“晋王府,饶恕罪臣,臣罪该万死。”张御医此刻已经吓的连声讨饶,不打自招。
水洛容被这么一说,面色更加苍白,那唇动了动,慕容澈的脸色已经大变,yīn沉了起来。慕容云霄就这么看着水洛容,水洛容更是被吓的直接滚下了chuáng,跪在地上,道:“请皇上饶命,臣妾知道错了。”
水洛烟此刻却淡淡的站在原处,不咄咄bī人,也不口出恶言。
她知道就算发生这样的事qíng,水洛容也不可能得到严惩,这毕竟是皇家的丑闻。何况,水洛容这事,还不曾真正的迫害道水洛烟,晋王府也没理由咄咄bī人。再者说,以晋王府的地位,又如何咄咄bī人,bī的人,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东宫。
“太子妃,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慕容云霄的话语里有着浓浓的失望和斥责之意。
水洛容吓的面色苍白,而慕容澈此刻早就已经拂袖离去。而此时,皇太后却突然开口问道:“晋王府,哀家问你。那一日找的御医,可是哀家让李贵去的,在场的御医何其之多,又怎能肯定找到和太子妃又预谋的张御医呢?”
水洛烟听到皇太后这么一问,眼里带了几分兴味,而李贵已经在一旁吓的瑟瑟发抖,也砰然的跪在了地上,这答案,显而易见。在这时,水洛烟才淡淡开口说道:“因为,李公公也是yīn谋链中的一人。”说着,她停了停,看向了李贵,道:“李公公,本宫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