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赵城叫着水洛烟。
而水洛烟此刻不再说话,朝着慕容修的方向走去。道:“小七,带王爷回府!”
“是,娘娘!”小七恭敬的应允着。
三人,带着慕容修,身后跟着受伤的赵城和余下不多的禁卫军,就在这一片满目láng藉,充斥着浓浓血腥味的东门前,缓缓而出。水洛烟的脊梁挺的很直,那一直朝前走着的姿态,从不曾服软。
慕容澈攥着拳头,一脸不甘的看着水洛烟的身影从自己的面前消失。那眸光之中的狠厉越发的清晰,一刻也不曾从水洛烟的身上离去。
“太子殿下,现在……”一旁的下属,问着慕容澈。
这一幕发生的太让人错愕,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看着慕容澈,等着他进一步的指示。但慕容澈却一直冷着脸,盯着早就已经没了水洛烟踪影的东门,攥着拳头的手,让青筋都显而易见。
水洛烟,你以为本殿下会放过你吗?那圣旨一次即可,你以为还有二次机会吗?
“找人收拾gān净。明日先皇入葬。接下来的登基仪式不得出现任何闪失。”慕容澈冷声吩咐道。
“是。”众人齐声应和。
慕容澈也不在意这些横尸在自己面前的尸体,就这么踩踏着尸体,一步步的朝东宫的方向而去。而一直等在东宫的姬莲纱看见慕容澈冷然的一张脸出现时,皱起了眉头,迎了上去。
“殿下,qíng况如何?”姬莲纱急急问道。
慕容澈冷眼看着姬莲纱,却不曾开口,挥开了她,走向了东宫。姬莲纱看着慕容修那张冷然的脸,也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东宫,静谧的可怕。这皇宫,更是安静的如同一座死城!
——媚骨欢:嫡女毒后————
“烟儿……”在马车上,慕容修抓着水洛烟的手,唤着她的名字。阻止她要做的事qíng。
水洛烟的手已经撕开慕容修的衣服,处理起慕容修的伤口,而面对着那已经变了色的血迹,水洛烟想也不想的俯身要吮吸出那毒液。慕容修想阻止,却显得无力。
慕容言在一旁道:“四嫂,我来吧。”
“你来?若你也中毒,王爷不是危险又多一分?何况,你有我jīng通?”水洛烟极快的说道。
说完,那唇已经吮吸上了慕容修的伤口,一点点的吸出了伤口中的毒素,就如同初见慕容修那时一般,沉稳,从容,淡定。一直到血色变得正常,水洛烟才气喘吁吁的停了口,看着慕容修,那眉眼里的心疼越发的明显。
“百里行云在哪里?”水洛烟一停下,立刻问着慕容言。
慕容言也不迟疑答道:“在晋王府了。”
水洛烟不再说话,手就这么紧紧的握着慕容修的手,任马车一路颠簸回了晋王府。到了晋王府,姚嬷嬷和薄荷看见此景时,来不及多言什么,立刻帮着众人,把慕容修移回了东楼。小心的安置在chuáng上。就连平日看起来几分随xing的百里行云,也变得严肃,快速的走进了东楼。查看着慕容修的qíng况。
在宫外等着消息的慕斐耘显然也收到了消息,出现在晋王府,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qíng况,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慕容言的身上。慕容言也不曾隐瞒,把先前发生的事qíng,详细的和慕斐耘说了次。
“蛊人?姬莲纱真是太出乎意料。难怪西域王如此重美色之人,也会把姬莲纱送进西夏,这局布的可真是好!”慕斐耘皱着眉头说着。
水洛烟恰巧从房内走了出来,房门又紧闭了起来。百里行云此刻正在里面替慕容修诊断。
她听到了慕斐耘的话,很快说道:“姬莲纱活不长,更别说皇后之位!”
“此话怎讲?”慕斐耘有一丝的疑惑,而慕容言也看向了水洛烟。
水洛烟敛下了眉眼,才道:“慕容澈会留一个这么危险的人在身边吗?姬莲纱在慕容澈和先皇的选择下,选择了慕容澈,而在王爷和慕容澈的选择之中又选择了慕容澈。真以为全然是爱吗?有喜欢的成分,但绝对不是那么绝然。而是慕容澈在姬莲纱看来,远比王爷更好对付。那么,除掉王爷才是当务之急。”
她yīn沉的说着姬莲纱的想法,又道,“而王爷若死了。那么慕容澈又有何惧。但慕容澈真是这么浅显之人吗?显然不可能。慕容澈若真的这么傻,也不可能走到今天。姬莲纱这么不定时的炸弹,若真的留在身边,慕容澈也会担心,有一日,她会反噬自己。男人,几人能做到对一个女子从一而终的宠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