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水洛烟轻轻应了声。
两人这才走进了主屋,摇曳的烛火,铜镜之下,是那张初为人母,却越发娇艳的面庞。而铜镜里,映出的另外一张刚毅的脸,彼此相望,有时,心若相通,连话也无需多言,便可尽知彼此心中的想法。
——媚骨欢:嫡女毒后————
京城,皇宫,御龙殿
太监尖锐的嗓音传来,道:“皇上驾到!”
群臣跪了一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澈这才从容的坐到了龙椅之上,看着脚下的众人,显得兴趣缺缺,随意的挥挥手道:“有事就启奏,无事的话,退朝吧。”
慕容澈对着早朝之事越发显得没了兴致。他更qíng愿到未明宫,醉在罗霓裳的温柔乡之中。
这半年的时间来,慕容澈对罗霓裳的宠爱有增无减。早就已经超越了皇后水洛容。水洛容几次想害罗霓裳,也被罗霓裳巧妙的避过,并在慕容澈面前告了水洛容一状,慕容澈一怒之下,就下旨,严禁水洛容踏入未明宫半步。这更让水洛容一阵气结。
而未明宫内的一切标准,早就在慕容澈的默许之下,全然按照皇后的等级来伺候。这势力的太监们,早也就看出了端倪,对罗霓裳也从先前的鄙夷变成了现在的阿谀奉承,能尽一切谄媚之事。甚至这宫内也有了传闻,若是罗霓裳还能早皇后生下龙子,那皇后估计后座都不保。
越是这般想着罗霓裳,慕容澈脸上的不耐又更加多了几分。朝中大臣们无关痛痒的说着自己的功绩,绝口不提现在的灾qíng如何。这京城里,对旱灾的感受显得低的多,百姓倒也相安无事。加之修言商铺的压制粮价,似乎真的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灾难的存在。
“皇上,近半年来,修建行宫耗费巨大,不知可否提增一些赋税来弥补国库的亏空呢?”有人对着慕容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他这所言,也就是顺着慕容澈的想法而走。这么一说,慕容澈倒来了几分兴致,看向了来人,挑眉道:“爱卿,具体之事,说来给朕听听。”
提及这话题的大臣,立刻顺着慕容澈的想法,把话完整的说了出来。一旁的汤淼不住的摇着头,一声叹息。
“这汤爱卿可是对朕有所意见?”慕容澈自然也看见了汤淼的反应,冷冷的开口说道。
汤淼边上站着的两人,眼见汤淼想开口说些什么,摇了摇头,立刻拉住了汤淼,示意着他。但是汤淼的愤怒已经隐忍道了极点,一个大步,走上前,身后的两人不断的摇着头,长长的叹息着。
而其余的人看着汤淼,则更多了一副看热闹的心。
“启禀皇上。臣认为增加赋税实乃不智之举。”汤淼朗声说道,“这chūn季一来,不曾下过雨,就算偶尔一阵小雨,也就只是杯水车薪。百姓们的庄稼无法种上,怎么会有收成。而此时,朝廷更应该帮助百姓,举国一起度过难关,怎能在这个关头上,再增加赋税呢?”
汤淼言之凿凿,厉声说着自己的谏言。
朝堂内一阵安静后,便是窃窃私语。这话语里,多得是对汤淼的不屑和嘲讽。在汤淼身边的唯一的两位好友,则不断的摇着头。汤淼的xing子直,这段时间,想来也是这段时间绝对的隐忍,到了爆发的边缘。
这些朝臣们,竟然可以睁眼说着瞎话,汤淼是再也看不下去。外面的百姓叫苦连天,颗粒无收,而这些人对慕容澈汇报时,却仍然是一片国泰民安之色。
“胡说八道!”老丞相跳了出来,厉声喝斥着汤淼,“这皇上登基以来,国泰民安。汤达人是何处得知这四处的旱qíng?若是如此,京城百姓怎么都不见得惊慌失措?这江南还能成为鱼米之乡?”
老丞相这话一说,大家都不免纷纷笑了起来。汤淼不断的摇着头。慕容澈则一直高坐在龙椅之上,不做任何表态,看着脚下的群臣吵的你死我活。
“臣斗胆请皇上道民间一走,便能知臣所言是否属实。这灾qíng若不得以控制,以后唯恐是越发不可收拾啊!”汤淼一脸的苦口婆心。
这时,慕容澈终于开口道:“依朕之见,汤爱卿这是老糊涂了。梦里梦见的,也拿到朝堂上来说吗?”
慕容澈的话音落下,众臣纷纷低头笑了起来,这时,又听慕容澈道:“何况,我西夏历来雨水偏多,谷物生长繁茂,何来旱qíng一说。这昨日,宫内朕还见到零星的小雨。汤爱卿,朕想你真是老了,该告老还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