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要想这么多了。睿王爷和皇上毕竟是亲兄弟,肯定不会如此残忍的……”老嬷嬷自己都已经有些说不下去。
张婉莹挥了挥手,老嬷嬷识趣的退到了身后,不再开口说话。张婉莹则就这么坐在位置上。而凤鸾宫的宫门口,已经围着诸多的禁卫军,谁也无法进入,谁也无法离去。似乎一夜之间回到了先皇驾崩的时候,宫门紧闭的局面。
只是,这一次,一切都不再一样。
未明宫内
自然,封宫的消息也传到了未明宫。罗霓裳本就不曾离开这未明宫半步。一直在未明宫内呆着。而这封宫的消息传来,罗霓裳才觉得紧张,立刻看向了小德子。这封宫就意味着小德子也无法出入皇宫,就自然无法得到更多的消息。
“娘娘,稍安勿躁。一切自有定数的。”小德子倒是显得无所谓的多,安慰起了罗霓裳。
罗霓裳虽面色从容的在未明宫的椅子上坐着,但那紧攥在一起的手心,已经微微泄露了她的qíng绪。她看着小德子,又看向了未明宫外的禁卫军,顿时也没了主意,就只能这么沉默的在原地沉默的坐着,等待着,惊变的那一刻。
突然,罗霓裳笑了,那笑里充满了哀婉。
她不担心慕容澈的皇位是否能保护住,也不担心着西夏的江山未来的君王是谁。她只在乎,她在心里担心了一辈子的人。周寅。担心他们再见的时候,却是兵戎相见,不一样的立场,不一样的位置。她是慕容澈的女人,是慕容澈的贵妃,若论罪,她罗霓裳逃不掉。而周寅却是晋王慕容修的属下。
终就是如此吗?qíng深缘浅?若能牵手,也不能执子一世。她罗霓裳也能问心无愧的说,慕容澈对她的好,她无动于衷吗?慕容澈生xing易疑,可就算在水洛容指出自己和周寅有往来,周寅是慕容修的人,若是换做平日,罗霓裳早就已经被就地正法。慕容澈从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可,慕容澈也仅仅是要求她在未明宫内寸步不离,等待调查的结果出来已正清白。罗霓裳知道,这是慕容澈保护自己的方式。若他在这个时候qiáng制和水洛容起了争执,那么也许qíng况并不是如此。就好似,水洛容和慕容澈只见有某一种协议一般。
罗霓裳看不透,却能轻易的感受的到。所以,无论水洛容做了多么出格的事qíng,慕容澈最多是冷斥几声,也不曾再多做什么。
这样的qíng,无论出发点为何,罗霓裳不敢问天无愧的说,对慕容澈没有一丝的心动。毕竟除了头几次,罗霓裳是在反抗,之后,她也沉沦再这样的欢爱之中。那个孩子,是让罗霓裳心中对周寅的愧疚bī迫到了极点,在压力无法承受的qíng况下,正好遇见水洛容的挑衅,罗霓裳才选择了如此qiáng硬的方式,结束了一切。
是报应吗?终究报应也回来的!罗霓裳淡漠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这片囚禁了自己两年的宫色,一言不发。
“娘娘?一切自有定数。无需多想。记得自己最初的念想就好。”小德子似乎看出了罗霓裳的犹豫,淡淡开口道,“晋王爷不是这般无qíng无义的人。对您和周寅的事qíng也是悉数知晓,若非如此,奴才也不可能在您的身边。”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而罗霓裳却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手,道:“本宫累了,想去休息了。”
“是,奴才扶您。”小德子点点头,也识趣的不再多说什么,扶起罗霓裳,朝未明宫后的寝宫走去。
那正午的阳光洒进未明宫,把罗霓裳的身影拖得很长,显得落寞和无助的多。
这个深宫之内,红墙砖瓦。进不来的人,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在此呼风唤雨,高高在上,坐拥名利和权势。而进来的人,却不断的想着离开这片深宫,去找寻蓝天下的那片自由。
可,终究只是空谈。
——媚骨欢:嫡女毒后—— ——
“住持。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小和尚冷静的对着相国寺住持说道。
住持点点头,挥挥手,小和尚就已经快速的退了出去。住持一言不发的站在相国寺的高处,看着不断的在相国寺烧香祈福的百姓。慕容云霄在位的时候,相国寺的香火虽旺盛,但不至于这般的前仆后继。而在慕容澈上位后,烧香的百姓就显得前仆后继的多。
对于局势的无奈,对于天灾人祸,百姓们在无可奈何之下,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这种祈福的方式,希望这样的天灾人祸能早日的结束,重新回到以前安定的生活。眼见着这般qíng况,住持的心中都不得不佩服慕容修能布下这么大的一盘局,又或者说,他不得不佩服水洛烟这个传奇一般的女子,能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