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被他压得进气还没有出气多,连忙抬手去推他:“你快起来,我要喘不上气来了。”
闻言秦绍半撑起身子,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我们再来一次吧?”
……这个时候她直接拒绝是没用的,于是她主动环抱住他,低声说:“先让我歇一会儿好不好?”
她这般小意央求的模样,他立时心软了一软,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顺势让她伏在自己怀里抱着。
凝烟想他现在心qíng应该不错,迟疑半晌终是忍不住将在心里犹豫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秦绍,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这会儿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摘给她:“什么事?你说就是。”
凝烟咬了下唇,语气更加和缓:“是关于我姑母的,姑母她最近身体很不好……”
秦绍记得她只有一个姑母,就是嫁到蜀南那个,此时听她这么说,不由微微皱着眉打断她:“别告诉爷你想去蜀南看她。”
“不,不是。”凝烟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柔声道:“京城离蜀南那么远,我去一次实在不方便,而且也无法长期侍奉在姑母身边……但是如今姑母一个人在那里,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实在是让人不能放心……”
秦绍何等敏锐,立刻就知道她想什么了,眼神当即冷了下来:“如果你要求爷的事和你表哥有关,那你就不用说了,我不会答应的。”
她不甘心:“为什么,这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当帮帮我不行么?”
听她真的承认了,秦绍一颗心好似坠入了万丈悬崖,他恼怒地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嘲讽道:“爷说你今天怎么这般殷勤乖顺,原来是因为有事求我,别的也就罢了,竟是为了你那个什么表哥,你觉得爷会答应你?”
凝烟跟着坐起来,想要解释:“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姑母。表哥一个人去了西北,姑母怎么能放心,她毕竟只有表哥一个孩子,身子又不好,总这样下去会忧思成疾的。”
他冷哼一声:“那爷送过去一个御医好了,有御医在,你姑母不会有事的。”
“可心病还需心药医,就算御医在,也不能让姑母不为表哥担心……”
他抬着她的下巴,恨声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为你的表哥求qíng!说什么不忍让姑母担心,其实担心的人是你吧?”
又是这样,蘸火就着,也不管别人怎么解释,只按照自己的想法怀疑猜测,然后给别人定罪。
“你别乱想好不好?在蜀南的时候姑母对我很好,我只是不想让她孤苦无依,所以才想要求你帮忙,你gān嘛总扯到别的事上去。”
秦绍恶狠狠地看着她:“你敢说这件事你就没怀疑过是我做的?我是不是应该高兴你没有直接跟爷兴师问罪?”
凝烟沉默了一下:“我不想怀疑谁,我只是想帮姑母这个忙。”
她简直可恶透顶!秦绍只觉得自己刚刚的感动可笑之极,她只是虚qíng假意,自己却还当真了!
他嘴角带笑,可笑意却不曾到达眼底:“爷不怕告诉你,当初就是我把你表哥发配到西北的,不仅如此,他去的还是驻扎在糙原的游骑军,这会儿是不是还活着还是个问题!当初他敢得罪爷,就要承担后果!你说,爷还会把他弄回来吗?”
凝烟愕然,她只以为何寻之是随军调防西北,却没想到还被派遣到了糙原:“何家已经归顺了你们,你还这么做,你就不怕……”
秦绍不屑:“怕什么?何家只是我爹放在蜀南的一颗棋子,他们能怎么样?难道为了一个儿子和我做对?”
他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凝烟不知还有什么能说动他:“你之前说了会帮我的……”
“哼,其他的事都可以,只有这件免谈!”
听他这么斩钉截铁地拒绝自己,凝烟一时呆坐在chuáng上,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秦绍被她这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气得七窍生烟,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gān脆抓起衣裳随便套上然后摔门而去。出门后他yīn沉着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回头看了屋门一眼,最后一咬牙去了书房。
他为了江凝烟心烦意乱来书房也只是图个清静,可躺在小塌上翻来覆去地直到深夜,心里却越来越乱越想越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