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寻之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他们是平民!就是真的开战,我们也不能对平民下手!”这是他的底线。
“好吧,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jiāo给我。”秦绍曲起食指弹了弹桌子,淡笑着提醒他:“何公子,这么心慈手软,可是难成大事啊。”
战争,从来不需要仁慈。
何寻之脸色复杂的看着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凝烟嫁给这种人,真的能幸福吗?年纪轻轻却心狠手辣至此,那对她呢,会不会也是这样?
安排人送何寻之离开后,秦绍慢悠悠地回了帐篷,本以为凝烟还没睡醒,可进去却看到她靠在chuáng柱上看书。
“你没睡?”他皱着眉看了凝烟一眼,一边向屏风后走去一边嘲讽道:“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那表哥?”
凝烟咬了咬唇,因着有丫鬟在,没有回应他。
可她不说话不代表秦绍会罢休,等屏风后一阵轻微的入水声后,他又不依不饶道:“说啊,问你话呢。”
凝烟示意在边上伺候的丫鬟都出去,然后才无奈道:“你回来是想和我吵架吗?”
静了一下,秦绍没有回答,反而道:“既然你让她们出去了,你就亲自来伺候我。”即使是隔着屏风,她也能从语气中听出他此时恶劣的态度。
不想被他找茬,凝烟只好下了chuáng走过去,可心里却对他这种离了人就生活不能自理的剥削阶级恶习非常不齿。
“既然不qíng愿就不要过来好了,我又没有bī你。”他趴在桶沿上不yīn不阳的讽刺她:“我可不想你又对我失望了。”
小心眼,记仇,睚眦必报,还有什么,对,他还无事生非,是非不分!在心里数完秦绍的罪状,凝烟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不会死。”他掬起一捧水看着它缓缓漏出去:“但是会疯。”
“不要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不是玩笑。”他抬起头,又重复一遍:“我没有开玩笑。”
“秦绍,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凝烟受不了他这样,难道自己以后还要不断面对他的猜疑吗?
“我也想信任你啊。”发觉她的激动,他反倒气定神闲起来:“可是我要怎么信任你呢,你心里从来没有我,那我拿什么告诉自己你非我不可?”
凝烟一顿,解释道:“我们是夫妻,这是不会变的,不是吗?”
“夫妻。”他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笑望着她:“江凝烟,你不问问何寻之怎么样了吗?”
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乍然听到,凝烟不由愣了一下,然后才摇了摇头:“我不问。”
尽管她这么说了,可秦绍仍是一点都不高兴:“你是不想,还是不敢?”
凝烟不答。
“哈,我又何必问你呢。”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毕竟答案是怎么样,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这样的气氛实在让人感到窒息,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逃避般把手中的布巾放回汤板上:“差不多了,你洗完自己出来吧,我先出去了。”
没走出多远,却听他突然在后面道:“你真的把我当做你的丈夫的话,就脱了衣服,然后进来。”
“你说什么?”凝烟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我说,脱了衣服,然后过来。”他面无表qíng,却掩不住眼眸里浓浓的挑衅意味。
“秦绍,我累了,而且没有心qíng陪你胡闹。”受不了他了,凝烟迅速走到外面,深深地吐了口气,将丫鬟叫进来,吩咐她们在这候着。又想左右也睡不着了,gān脆换了衣裳,开始梳洗打扮。
秦绍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在镜子前梳头发,身上已经换好了日常的衣裳,脸当即就黑了,过去把人拉起来:“陪我睡觉。”
凝烟推开他的手:“我不睡了,你自己睡吧。”
“你什么意思?怕我吃了你?”秦绍火了:“天还没亮呢,你穿成这个样子,想去见谁?”
“我只是睡不着。”头疼的看着他:“你消停一会儿行不行?”
“不行!我不高兴,你们谁也别想高兴!想清静,行啊,先把我伺候舒坦了再说!”见她不依,他gān脆抱着她的肩把人拖到了chuáng上,按倒之后就去撕扯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