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节日的盛况,远比她想象中要热闹很多,又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跟在秦绍身边的孙小左才匆匆赶来。
“少夫人,刚才散席后少爷被守备军的杜统领请去了,少爷让小的带人送您先行回去。”
这些往来应酬本是常事,虽则白白等了半晌,凝烟也莫可奈何,便只道:“我知道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回去照顾着吧,别让他喝太多。”
看出少夫人不太高兴,又想起出来时少爷对自己的嘱咐,孙小左越发陪着小心:“少夫人,还是让小的带人送您回去吧,少爷不放心您,若是让您就这么走了,少爷知道了定是要骂小的的。”
他都这么说了,凝烟只好点头:“也好。”
虽已是半夜,但路上仍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孙小左带人小心护着,一路将轿子送回了别院。折腾了大半晚,凝烟只觉得疲惫不堪,也没jīng力再等秦绍回来了,洗漱一番便歇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半睡半醒间,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似是有什么压在身上一般,呼吸都困难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去看,就看到一个黑乎乎地脑袋正埋在胸口磨蹭。
“你回来了。”她推了推身上的人:“别闹,天快亮了,上来睡一会儿吧。”
见她醒了,秦绍似应非应地哼了一声,往上爬了爬,执意沿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路允吻。
这时凝烟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又见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人一下清醒了许多,不由推开他坐起来,微恼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我没醉。”秦绍答非所问,不管她怎么推扯,只抱着人不肯撒手。
等他又缠上来,凝烟忽而闻到一股脂粉掺杂着的酒气,一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竟怎么都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他趴在chuáng沿吐了出来。
“你怎么了?!”见状秦绍那三分酒意被她吓得一gān二净,连忙将人扶住,一边小心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一边回头扯着脖子喊:“来人!”
守在外间值夜的丫鬟闻声进来,见了也吓了一跳,正要过去帮忙,就见自家少爷急赤白脸地吼过来:“愣着gān什么,还不快去让人请大夫!”
等丫鬟急急忙忙出去了,秦绍白着脸扶着再吐不出来的凝烟坐好,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哪里难受?”
“没事……大概是起得急了些。”凝烟靠在他身上缓了缓,有气无力道:“我没事了,让人回来吧,这天还没亮呢,你这样岂不闹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你都这样了,哪还管得了这许多。”秦绍把枕头放在chuáng头让她靠着,自己下地倒了杯温水喂她:“好点没?”
“恩,没事了。”
见她脸色好些了,秦绍才又让丫鬟进来把地上的秽物收拾了。
他们这次来岐山也把府里的大夫带来了,那大夫知道少夫人病了,自然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很快就背着药箱到了。
那老大夫来不及行礼就被秦绍拽到了chuáng边,坐下后便开始号脉,在烛光的反she下,秦绍觉得他脸上的表qíng格外高深莫测。一会儿他就忍不住了,急声催促:“行不行呢,怎么回事啊?刚刚突然就吐了。”
这大夫在秦家也算老人了,还算了解秦绍的脾气,不像屋里其他下人那样大气都不敢喘,闻言从容道:“少爷莫急。”
又过了一会儿,老大夫缓缓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越发轻松了:“恭喜少爷,少夫人这是有喜了。”
“真的?!”秦绍不敢置信看向凝烟,等大夫都开了方子走了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也不管屋里还有没有别人,扑过去抱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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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迭声道:“烟儿烟儿,你听见了吗,咱们有孩子了,咱们有孩子了!”
凝烟摸着小腹笑了笑:“恩,我听见了。”虽然不像他那么欣喜若狂,凝烟心里也是高兴的,又忍不住在心里松了口气,这孩子终于是来了。
虽然一夜没合眼,但秦绍仍然一点倦意都没有,从知道凝烟有孕开始就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两眼就没离开过她的肚子,时不时还动手摸上一把。
凝烟被他缠得gān不了别的,终于不耐烦了,开始赶人:“行了,你不看着他也没不了。你今天还去不去行宫当值?天不早了,你要去便赶紧收拾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