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才不关心那个花花公子,他在乎的,是郑家此行背后的意义。
谁都知道,郑家素来重文轻武,自诩名门士族,一直看不起只会舞刀弄棒的武将,家中子弟从来不允许和武官接触,就算那些没有能力才学的子弟,也是宁愿白白养着也不能到军中谋职。
可如今郑家却要给一个纨绔子弟在禁卫军谋职,虽然表面上看郑家也是无奈之举,可秦起却觉得事实似乎没那么简单,他不得不去深思其中的深意——这会不会是皇帝暗示的?
又商量了一番,最后jian党总头子总结发言:“为人父母的,总是要为子女cao碎了心。时候不早了,你们也都回吧,犬子至今还没有消息,所以此事先莫要轻举妄动。”
众人会意,表达了一番对秦绍失踪之事的“遗憾和悲痛”后,又“祝福”了一番便告退了。
秦起回到书房,没过多久秦影便进来通报:“秉大人,公子已经找到了。”
荒岛上。
最近一段日子以来,和秦绍伤势逐渐痊愈的好心qíng相反,江凝烟的心qíng可以用每日愈下来形容。
每天吃难吃的食物不算什么,生活条件艰苦不算什么,在岛上的寂寞无聊也不算什么,但让她难以忍受的是,最近秦绍这厮越来越明目张胆的“骚扰”!
好吧,她承认说“骚扰”是严重了点,毕竟他还是谨守诺言,没有再对她做过什么不好的事——主要是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但是,她不能阻止他用什么眼光看她,更不能阻止他说什么样的话!
每当两个人一起呆在山dòng里的时候,她就会被那双充满邪恶思想的眼睛盯得浑身不舒服,让她忍不住生出gān脆扎瞎了了他一了百了的冲动!她真的想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会答应照顾这么一个满脑子huáng色废料早该被执行宫刑的混蛋!
凝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包的还是很严实的,但每当他看向自己,眼睛就仿佛会透视一样,有如实质的目光老是盯着她的胸部看,然后一脸□的怪笑,声音邪恶,满满都是不怀好意。
本来她还期望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整天躺在地上没法行动便会改邪归正,但很明显,秦绍绝对已经不可救药了!
现在秦绍没有骨折的手臂已经能动了,这天她正将打湿了的手帕给他,让他自己擦脸,就又发现他用yín、秽的目光打量自己。
凝烟额际青筋bào跳,这个混蛋,总是让她忍不住有bào力相向的冲动!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秦绍偏偏还不怕死的挑衅:“嘿嘿,爷整天呆在这个yīn暗的山dòng实在无聊透顶,只能幻想一下让自己高兴的事qíng解解闷儿,还是你想让爷将它付诸行动?”
凝烟一把将帕子抢回来,“你再敢胡说八道,今天就没有饭吃了!还有,你以前是怎么答应我的?如今还是这样,出尔反尔!”
秦绍理直气壮:“是啊,爷说了不动你,可现在也什么都没做啊!难道你还管爷想些什么,看些什么?你这也管的太宽了吧?”说完勾着唇露出一个邪恶的笑,眼珠转动着透出某种qiáng烈的邪念,垂涎的目光注视着她,重点落在她的胸部及腹部以下,都伤成这样了还贼心不死,发挥邪恶本色用眼神骚扰人。
江凝烟bào走,忍无可忍地对着他的左眼就是一拳,直痛得秦绍呲牙咧嘴,却仍捂着眼讥讽:“哼哼,这样就受不了了?”
凝烟对他挥挥拳头:“你接着说,我不介意让你两只眼睛对称一下。”
“你来啊,就当是你给爷搔痒了。”说完还将头朝她伸了伸。
太贱了有木有!
江凝烟无语凝噎,她是比不过他脸皮厚,可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她走还不行么!
有心不想和他共处一室,凝烟便往远处走了走,她最近在小岛南边发现了一种淡绿色的水果,长在树上,外面的皮很厚,打开后里面是瓣状的粉色果ròu,她看到这种果子掉在地上摔破后被鸟吃过,便壮着胆子尝了尝,味道酸酸甜甜的很不错,她这几天都吃的这个。
摘了几个果子,凝烟又在风景优美的地方玩了一会儿,最后看天色不早了才慢吞吞地往回走。
dòng口外的不远处,埋伏在yīn暗角落的男子见到有人过来不禁一惊,正当他要出去将人拿住,就听同伴玩味道:“你要是敢出去,恐怕之后公子就直接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