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江凝烟不这么想了,因为她实在不想给秦绍生孩子。先不说她现在的身体能不能承受这件事,只以目前的qíng况来看,生孩子就绝对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秦绍说过喜欢自己,但凝烟却怀疑他的这种喜欢能有多少分量。他喜欢自己,无非是看上了她的容貌,可以色侍人,毕竟不能长久,说不定她没到年老色衰秦绍就厌弃了,以他的这种xing子,做出停妻再娶这种事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到了那个时候,她没有相当的家世可以挟制他,只能老老实实当弃妇,自己倒没什么,可她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好吧,或许这只是她杞人忧天,但就算秦绍能一直这样待她,她也怀疑自己会不会对一个不被自己期待的孩子好。生下孩子却不爱他,这对无辜的孩子来说并不公平。
所以,无论怎么想,这个孩子她都不能生。
自从两人成亲之前,凝烟就一直在想该如何避孕,可这秦家处处都是秦绍的人,她想做点什么手脚简直难如登天。这几次同房,她生怕自己就那么倒霉的有了,正提心吊胆的时候,就让她发现了这件对她大有帮助的事。
她是秦绍的正妻,妾室的生育大权可以说就把握在她的手里,所以只要她想,避子汤她就能弄到。
秦绍回了家,此时两个人新婚燕尔,他又在江凝烟身上得了趣,恨不得让她片刻都不离自己身边。
进了卧房发现没人,问了留在屋里的丫鬟知是去了水榭那里,换了衣裳便去找她。
现在天气已经热了起来,凝烟觉得屋里有些闷,见秦绍迟迟不回来,自己用了晚饭便到水榭这透透气。她正和两个丫鬟坐在栏杆上喂鱼说笑,忽然听到秦绍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小心些,可别自己掉下去做了鱼食。”
说着进了凉亭,走到凝烟身边,把蓝田暖玉打发了出去。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凝烟想要起来,却被他按了回去。
“啊,最近事儿多。”不想和她说自己在外面的事,秦绍坐下后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嘴角弯弯:“今天想没想爷?”
“唉你慢点,鱼食洒出来了!”凝烟不想回答这种问题,故作手忙脚乱的去捂装着鱼食的碗口。
秦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鱼食碗然后反手丢到池塘里,“那些破鱼有什么稀罕,还能比爷好看?”
鱼食连同碗一起沉入水中,招来无数条花色斑斓的鲤鱼争夺,凝烟眼也不眨地看着,对他这种自以为是到不要脸的问题不予回答。
秦绍见她只顾盯着那些鱼,用食指勾着她的下巴qiáng行将她的脸转过来,不满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跟你说话呢。”
凝烟受痛推开他:“疼!”
“那爷给你chuīchuī。”说着又将唇压了回去,用舌尖qiáng行顶开牙关,尽qíng品尝她口中的甘甜。
被他这样突袭的凝烟吓了一跳,这四处全无遮挡,若是让下人看见自己这般没规矩和男人光天化日在外面亲热,那她正室嫡妻的威严也就别想要了。
一边用手使劲推着他的胸口,身子一边向后缩去,“你别这样,下人都看着呢!”
因为被他qiáng行抱在腿上,她身后便是池塘,秦绍故意使坏将握在她腰上的手松了松,于是她这么一仰,差点便掉了下去。
“啊!”她惊叫一声,连忙拉着他的衣裳稳定住自己。
秦绍顺势朝她俯下、身子,眸子里闪着坏笑:“这可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
凝烟进退维谷,恼道:“你怎么这么讨厌!”
“哼哼,还敢顶嘴,那你就下去和那些鱼做伴吧。”说着便佯装生气地去掰她抓在自己衣襟上的手。
“不要!”自从上次在海里漂了一晚后,凝烟便开始怕水,此时见就要掉了下去,惊恐下也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见她脸都吓白了,秦绍有些后悔,轻轻将人揽回怀里,柔声安慰:“怕什么,爷还真能让你掉下去不行?”
“让我起来!”凝烟恨他总是这么欺负自己,太恶劣了!
“还真生气了?”秦绍紧紧抱着人不放,赔笑道:“你看你,这么点小事也值得生气。爷这么喜欢你,哪里会舍得让你受伤,怎么连玩笑都听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