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子承父业_作者:清水浅浅(31)

2017-07-31 清水浅浅

  这一声让所有被恐慌控制的人都如醍醐灌顶,纷纷找着器皿从海中打水往那团火上扑去,但是没用!火苗一点往下熄灭的趋势都没有,只是一个劲的燃烧着,渐渐的,惨叫声停歇了下去,火球也不再滚动,和刚刚那人一样,一直烧到了无东西可烧火苗才歇了下去。

  两个人,前一刻还活生生的和他们站在一起说笑,下一刻就被活生生的烧死,并且他们找不到任何人为的蛛丝马迹,这让才起不久的悠哉dàng然无存,只剩下从心底攀爬而起的恐惧,无边无际的蔓延,一个传染一个,直至最后再无安慰可用来平复心底的害怕。

  “你们发现了没有。”颤抖的声音中装载着满满的恐惧,一个只有二十左右坐着少女打扮的女子开口,那双用心描绘的大眼之中只剩下了对未知的恐惧,“明明是冬天,风chuī着很冷,可是岛上的植被却都活着,就和夏天一样茂盛,这不是很反常吗?”

  经过少女的提醒,所有人才发现这个被他们忽略至今的诡异点。应该一开始就发现这种反常的,但是他们之中没有人冷静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大悲大喜,惶恐之后的放松,这些大起大伏的qíng绪遮蔽了他们的双眼,让他们把如此明显的一点都一起忽视了过去。

  失事的飞机、失去信号的手机、没有人烟的孤岛、反季的植被、自燃的两个人……这些事qíng一件件都冒了出来,不断循环成一个圈,一遍遍冲刷着他们脆弱的神经。刚刚那种自信到愚蠢的乐观全部在刹那就被击溃,支离破碎,只剩下那细碎的镜面折she出心底最深的惊惧。他们,到底到了哪里?

  本来还团结在一起的人群开始一个个独自为政,沉默不语的圈抱着自己,双眼折she出惶惶不安,探向别人的视线开始显露出隐隐的怀疑、探测、怨恨、犹豫……各种负面qíng绪都如同雨后的chūn笋冒出了头并且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着。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相信!

  “我想起来了,是火炬岛!”

  有人猛的叫了出来,脸部因为过度的害怕已经变形,一双眼更是除了惧怕再也呈现不出其他的表qíng。双手用力的抱着头,那是害怕到了极点的不安表现。

  “完了,我们完了,这里竟然是火柜岛!”

  恐惧的原因往往都是因为未知,这人的喃喃自语使得本就不安恐慌的人们愈发的忐忑起来,那种害怕,就像是刷着的漆,循环一遍就会加重一层,难以剥落。

  终于,沉默的人群中有人受不了这种气氛喊了出来,指责的声音尖锐的如同手指甲在玻璃上面刮划发出的声音,刺耳之余更引发心脏的颤抖。

  “一个大男人要死要活的像什么样子?好好说清楚,火柜岛是什么地方?”

  “火柜岛……”那个四十开外的男人的额头上的发已经被冷汗打的湿透,没有焦距的双眼旋转出了两个深深的漩涡,漩涡的名字为恐惧。“火柜岛,那是东太平洋上,J国北部地区帕尔斯奇湖边北边的一个圆形岛屿,不大,只有一平方千米大,这里并不是孤岛,小镇里这边很近,只需要坐快艇很快就可以一个来回。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穿着huáng色连衣裙的女人气急的跺了跺脚,这种语气的转折总会让人滋生出莫名的不安和焦急。

  男人也没有拖着吊着人心,捧着脑袋的手收缩的更紧,整张脸都深深的朝下把表qíng埋了起来,只是从那语气之中,人们就可以窥视到他的qíng绪是如何的惶恐不安。

  “可是这里已经被当地政府明令禁止,不准任何形式的任何组织以任何名义上这个岛,我们会死的,会死在这里,这个被北美成为死亡之岛的地方。”

  死亡之岛这四个字就像是一个关键词一样,使得人们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死亡这两个字总是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不好的联想,尤其在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被活生生的烧死,那两处仅剩下的焦炭似乎还发散着阵阵焦臭味,刺激着他们紧绷的神经。

  美国作家洛夫克拉特曾经说过,人类最古老而qiáng烈的qíng绪,便是恐惧,最古老而qiáng烈的恐惧便是未知。而很明显的,此刻的人们已经陷入了这种未知之中。

  他们对火柜岛的未知,对自己未来的未知,对……下一个会被烧死的人的名单的未知。但还是有人是乐观的,哪怕只是自欺欺人也qiáng作镇定,勉力的扯起了唇角微笑,尽管这微笑连他自己都知道是如何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