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跟以前是一样的,可是夜临风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难道是因为昨晚是在烟雨轩休息的?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夜临风轻手轻脚地走下了chuáng,然后离开了凤绾衣的房间。
而他在这里逗留了一整晚,根本就没发现,一向不离凤绾衣身的苏儿,一直没有出现。
回到东阳阁收拾了一番,夜临风才去上早朝。
上完早朝之后,夜临风驾着白马,优哉游哉地行走在大街上,朝着自己的王府走去。
可是这时,街头却忽然出现了一名身穿墨狐皮大氅的女子,急匆匆地向前走着,像是急着去见什么人。
夜临风认得这件墨狐皮大氅,因为整个京城就只有一件,正是他前不久送予凤绾衣的那件。
难道前面的女子就是凤绾衣?可是这个时候她不应该在王府吗?
按捺不住心中不好的念头,夜临风下了马,缰绳扔到了侍从手中,然后快步跟上了前面那名女子的脚步。
女子形态有三分像凤绾衣,且专挑僻静的小巷走,脚步时慢时快,更加让夜临风疑心。
最终,女子走进了一条荒废了的死胡同里,然后停在了原地。
夜临风一惊,来不及收脚便也踏进了这条死胡同。
此时已经是躲避不开的了,而女子就那样站着,根本没有转过身来的意思。
难道她没有发现自己?夜临风悄悄地转身,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
“临风!”
这声音……如此耳熟,根本就不是凤绾衣的!
夜临风惊愕地回过身去,女子此时终于肯面对他了。
正是好久不见的凤卿卿!当然是对于夜临风来说的好久不见。
昨晚从监狱出来之后,凤卿卿唯恐有人追踪,不敢多停留,慌慌张张地逃去了母亲告诉的那个地址。
那是距离安南王府后街不远的一处居所,很不起眼,与其说是住处,不如说是一条前后都被封住了的狭窄过道。
这是林嬷嬷当年还没进林家时的住处,这么多年来,除了林素柔和林嬷嬷自己,再无人知晓此处存在。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被人遗忘的所在竟然成了凤卿卿的容身之处呢。
“凤卿卿,你竟然还有脸出现在本王面前!你这大氅是怎么回事!”
明明就是他送给凤绾衣,讨她欢心的,为何会出现在凤卿卿身上?定是她偷来的!
看着夜临风面上的愠怒之色,凤卿卿只能感叹,这男人当真是无qíng。
“你不用怀疑了,这大氅是凤绾衣给我的。”
那时候她答应了凤绾衣的要求,被软禁在凤绾衣房间的密室之中,没几日,凤绾衣便送了她这件大氅,以示慰藉。
可是夜临风却不相信,这件大氅整个大楚独一无二,凤绾衣怎么会拱手送人,而且对象还是凤卿卿!
冷哼一声,夜临风鄙夷地说道:“你不要再狡辩了,定是你又用计从绾衣那里骗来的!”
在他的眼里,自己已经如此不堪了?她
没错,她凤卿卿是霸道,可是还不至于沦落到去骗!
“如果我告诉你,这件大氅是凤绾衣用来当做我每晚陪你睡觉的补偿,你信吗?”
不愧是稀有的墨狐皮子,穿着就是暖和。
她的话却让夜临风一愣,随即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之前你离间我与绾衣之间的感qíng,难道还想重蹈覆辙?”
“我没有胡说八道!每晚陪在你枕边的人,其实是我!你难道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不可能!”他每天都亲眼看见凤绾衣来到自己的房间的,岂会有假?
这个凤卿卿真是不要脸,争不过凤绾衣,竟然又想了这么荒唐的理由再次试图离间他们夫妻之间的感qíng。
凤绾衣说得果然没错,就算自己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相信吧?
因为之前总是被凤绾衣那个贱人反过来算计,所以现在在夜临风眼里,她说的话全都是假的,全都是她的坏心眼在作祟。
“你不信就不信吧,反正我引你过来,也不是为了这件事qíng。”凤卿卿很快便恢复了神色,忽然变得倨傲起来。
“那是为了何事?”
女人之间为了他而争风吃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qíng,夜临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外祖一家会获罪入狱抄家吗?”凤卿卿没有直说,而是说起了林家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