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卿虽是庶出,可是出身相府,嫡长姐又是安南王妃,做个侧妃,也没什么高攀不上的。
见凤鸿泽还要出言拒绝,夜鸾煌连忙说道:“京中局势已经明朗,相爷选择支持皇兄也无不可,只是你能保证他一定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吗?”
夜鸾煌少有如此锋芒毕露的时候,凤鸿泽抬眼看着他,重新开始估量他的价值。
之前还在大牢里时,凤绾衣便将凤鸿泽的秘密告诉给了他,所以他清楚,凤鸿泽这只狡猾的老狐狸,要的到底是什么。
凤鸿泽想要的,是永远的权利,不会衰竭的权利。所以他才会左右逢迎,甚至将手伸向了别的国家。
“王爷这话高深莫测啊。”
“虽然只是侧妃,但是我的王府里尚未立女主人,凤二小姐要是嫁过来,跟女主人没什么区别,他日本王若能成大事,二小姐的地位会更加尊贵,相爷觉得呢?”
这话是要告诉凤鸿泽,不要将jī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样的道理凤鸿泽比谁都清楚,夜鸾煌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而且夜鸾煌笃定凤鸿泽不会将这些话告诉夜临风。
该表达的意思都已经全部表达出来,不便明说的就靠凤鸿泽自己去猜测了。
夜鸾煌起身告辞:“本王今日就先告辞了,父皇那边,本王自会去说。”
言外之意,这桩亲事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了。
三天很快便过去,京中街头巷尾的百姓们,再次换了谈资。
夜临风和夜鸾煌的传言很快便被定北王即将迎娶相府二小姐的话题给代替。
当凤绾衣的马车行至京中,马车外的南枫听到这则消息,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几天一直在赶路,筋疲力尽的凤绾衣此刻正靠在苏儿身上好眠,自然也听不见外面的传言。
凤绾衣归京的消息早已送至安南王府,夜临风早早便差人侯在了门口,只等马车一出现,他便出来迎接。
到了王府门口,苏儿轻轻拍醒了凤绾衣。
“小姐,到了。”
凤绾衣睁开双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夜临风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一路上可还顺利?”夜临风冲充当车夫的南枫问道。
南枫垂首回道:“一切顺利,只是王妃归家心切,一路上也没怎么休息。”
这话让夜临风更加高兴,而马车中的凤绾衣也迅速整理好了表qíng。
掀开车帘,凤绾衣未语眼先红。
“王爷……”
轻唤了一声,凤绾衣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一下子扑进了夜临风的怀中。
这个拥抱足以打消夜临风心中的疑虑了吧?
夜临风轻笑着拥住她,然后将她抱下了马车。
如此恩爱的模样,让周围一众下人好生羡慕。
“你可算回来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染上瘟疫,还要cao心太多的事qíng,不瘦才奇怪吧?
凤绾衣吐了吐舌头:“可能是太想王爷的缘故吧。”
主动搀着夜临风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府。
都说小别胜新婚,凤绾衣正努力营造这样的氛围,只有这样,她才能成功麻痹夜临风的心,让他放松警惕。
“京中最近不太平啊。”夜临风忽然感叹到。
凤绾衣茫然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出了大事?”
仔细看她的表qíng,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夜临风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继续道:“以讹传讹罢了,不过最近有件喜事要发生却是真的。”
“哦?是什么喜事?”
“你进城之后没有听说吗?夜鸾煌和凤卿卿要成亲了。”
凤绾衣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代而之的是一片苍白。
这就是她最真实的反应,没办法隐藏没办法伪装的反应。
“你说什么?”
夜临风的笑容也淡了几分,耐着xing子解释道:“三天前,夜鸾煌前去相府提亲,相爷已经同意了,现在就看父皇旨意了。”
三天前……竟然是三天前。
难怪那天夜鸾煌的qíng绪那么奇怪,难怪她离开的前一天,夜鸾煌会说那些奇怪的话。
原来他早就这样的计划了,可是为什么?!
“怎么?你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