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秦苏只觉心暖,越看凤绾衣越觉顺眼,双眼狡黠地转了转,“上次在安南王府朕就对你很有好感,这次朕能重新拿回一切,也多亏了你,朕想和你结拜,你觉得怎么样?”
“诶?”凤绾衣彻底呆了。
“朕可是皇帝!做你的义姐肯定是你赚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秦苏没好气地问道。
凤绾衣立时消化掉这重磅消息,打趣道:“苗王不嫌弃我人微言轻,愿意纡尊降贵同我结拜,我怎敢不答应?”
从xingqíng、势力等各方面而言,她着实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想必秦苏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眉眼一弯,几许零碎笑意染上眉梢。
“若与苗王结义,绾衣今后可不就多了尊靠山么?”
话似真似假。
“彼此彼此。”秦苏展现笑开了,“走,朕这就替你解蛊去。”
一把挽住凤绾衣的胳膊,热qíng地招呼她往定乾宫去。
南枫愣愣地看着前方亲密无间的两个女子,有些头脑发懵。
大小姐竟要和苗王结拜?这是何种奇葩发展?
定乾宫里。
凤绾衣依照秦苏的jiāo代盘腿背坐在龙塌内侧。
“待会儿朕会割破你的手掌,将蛊王引入你的身体里,吞噬掉沉睡的蛊虫,这些蛊虫在你的骨ròu经脉中活了很久,虽然有朕的血镇压,但是毒素依旧侵入了脉络,所以解蛊时会很疼。”秦苏手握锋利匕首,盘膝对坐在凤绾衣身前,一本正经地说。
“我能扛得住。”
她有太多事不曾做完,有太多心愿尚未达成,怎可能败在这里?
见凤绾衣极有自信,秦苏深吸口气后,利落地滑开了她的手掌,而后,手腕一翻,染血的刀刃自她的掌心擦过。
她迅速将两人的手掌紧握在一起,伤处相贴,闭眼催动蛊王。
南枫焦急地在殿外踱步,时不时扭头去看殿门。
大小姐进去快半个时辰了,里边怎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正当他忐忑不安时,一声隐忍的闷哼从殿中传出。
那好似千万只蚂蚁啃食骨髓的剧痛,让凤绾衣整张脸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不停往下落着,她死死咬住牙关,努力保持着神志的清醒。
秦苏紧张的凝视着她,以蛊王解蛊的过程,她曾经历过,毫不亚于千刀万剐,她很担心凤绾衣会熬不住。
一个时辰过去了,连御书房里与苗疆朝臣议事的夜鸾煌都已忙完手中的事务,朝定乾宫赶来。
初到殿外,却只见到南枫孤零零一人,夜鸾煌不由暗叫不好。
“绾衣人呢?”
“回王爷,苗王正在里边为大小姐解蛊。”南枫哑声回禀道,脸上爬满了担忧。
夜鸾煌面色一凛,身侧气息蓦地沉了几分,散发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压迫感。
“她们进去多久了?”
落后半步的施艳也走上台阶,瞄见他冷峻的神态,那股熟悉感再一次升起。
她定眼审视着夜鸾煌的五官轮廓,越看,心中的惊讶越甚!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苗王说,解蛊时不能有外人在旁打扰,否则会令蛊王受惊,gān扰她拔除蛊毒。”南枫不甘心地捏紧拳头,殿中究竟是何qíng形他一概不知,大小姐有无饱受疼痛折磨,他也不知道,身为大小姐的奴才,他实在太无能了!
夜鸾煌漠然点头,双足点地咻地飞上瓦檐,揭开一片琉璃瓦,窥视着殿内的动静。
纵使不能在身侧陪伴绾衣,至少他要看到她平安!
“呼”,憋了许久的浊气终于吐出,端坐的身子颓然朝后方倒下。
秦苏忙想伸手扶住她,可她快,有人更快。
木窗哐当一声开启,一抹黑影自眼角划过,下一秒,凤绾衣瘫软的身子稳稳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她吃力地睁开眼,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夜鸾煌。
“别皱眉,我没事儿的。”
苍白的脸庞绽放出一抹清浅的笑,如凛凛寒冬里的一轮冬阳,美到了极致。
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徒然收紧,夜鸾煌心疼地抬起手,手指微颤着替她拭去面上汗渍。
“这是解蛊的必要过程,再说了,我不是撑过来了吗?往后那蛊毒再也伤不着我了。”
话刚落,身子突地被一股巨力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