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他,”夜鸾煌反手拽住凤绾衣的手臂,“这是楚国的内事,没他cha手gān预的份儿。”
此人心思叵测,说不定会提出些无理的要求。
“求人不如求己。”
闻言,凤绾衣急躁的qíng绪略有缓和。
“我去找雁大哥。”
他轻功好,武功高qiáng,是打探消息的不二人选。
凤绾衣看也没看轩辕敖,扭头就往雁漠北的帐子去了。
“这就走了?”轩辕敖脚下一晃,试图拦下她。
他快,夜鸾煌更快,几乎是在他动的瞬间,便施展轻功阻挡在他面前。
“夜鸾煌,”轩辕敖怒意顿起,玩世不恭的笑脸化作冷酷,“让开。”
他巍然不动,对轩辕敖的怒气视若无睹。
“哼,有jīng力在这儿阻挠寡人,你就不怕耽误了时日,导致楚国江山易主么?”轩辕敖冷笑道,话意有所指。
“楚国的事,自有楚国人解决,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好,寡人倒要看看定北王如何化解眼下的时局。”轩辕敖怒极反笑,猛一挥手自他身旁走过。
他早晚会有求到自己手上的一天!
楚国京师
三天前,叛军血洗深宫,宫中禁军拼死顽抗,于天明告破。
饶是过了三日,整个皇宫内仍弥漫着粘稠的血腥味,林间葱绿的糙坪上,隐约可见尚未清刷gān净的斑斑血迹。
一具具尸首被士兵装入木车运送出宫,在城内校场进行焚烧。
云霄殿外,一抹明huáng的身影从台阶下缓步而上。
把守殿门的士兵毕恭毕敬地将威严的大门推开,跪地恭迎新帝入殿。
偌大的殿堂空无一人,唯旁侧宫灯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晕。
正前方,那把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璀璨宝座近在咫尺。
夜临风抬脚步入殿中,眼睛贪婪地凝视着龙椅,一步步靠近。
粗糙的大手轻抚过龙椅的扶手。
这把椅子是他毕生所求,如今,他终于拥有它了。
身躯蓦地一转,华贵的龙袍衣摆翻转成罗盘状,他拂袖落座,居高临下地俯视下方空寂的主殿。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位位朝臣罗列成排,恭敬站在下首三呼万岁的画面。
“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从殿内飘出,绕梁不绝。
次日清晨,层层递进的宫门里‘刷’地冲出一列身披盔甲,腰佩弯刀的骑兵,扬鞭策马行过街头,于定北王府外驻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北王夜鸾煌结党营私,暗通苗疆,擅自兵发南梁,其心可诛,乃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其府中家眷、奴仆,皆有同党之嫌,即日起,收监大牢,秋后处斩,钦此!”
定北王府外严守三日的侍卫,将整个府宅包围得水泄不通。
变天那夜,乱军兵分三路,闯皇宫,围定北王、花无涯两府,不许府内人擅自离开,发现一人,当场诛杀。
如今闻得圣旨,除府外侍卫高呼万岁,府中以惊天为首的众人,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大人,我们杀出去,和他们拼了!”
“没错,与其落到夜临风这jian贼手里,成为他的人质,不如放手一搏。”
“我等誓死守卫此地!”
听着大家伙慷慨激昂的宣言,惊天的胸腔里涌上一股豪迈之气。
‘刷’
长刀出鞘,他杀气腾腾地盯着前方紧锁的府门。
“擅入王爷府宅者,杀!”
梁国军营,主帐
一道风风火火的人影挑帘奔入帐中,手掌砰地拍在案几上,震得案上茶盏叮当作响。
“你们把雁大哥藏哪儿去了?”
花蝶衣气呼呼地大声问道。
今早起身后,她找遍了整个军营,始终没看见雁漠北的身影,故而,冲动地跑来主帐,bī问凤绾衣和夜鸾煌。
“他有要事去办,人未在营地。”凤绾衣沉着脸说道,态度全然不复往日的和善。
“办什么事?怎么没人告诉我?”花蝶衣追问道,“他几时回来?”
“就这几天。”凤绾衣烦躁地拧起眉头,“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马上出去。”
她现在没心思安抚她。
花蝶衣倍感奇怪,她细细打量了神色不愉,心事重重的两人几眼,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嫂嫂,你们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