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法律都给予了他这般的权利,又岂是她能够置喙的?
只是,她终究是个女人,渴望爱的女人。她所期待的,是如同父亲待母亲那般待她的男子,前世,在成婚之后便将这期望寄托在袁茂林身上,结果收获的,是悲剧的一生。今生好不容易重获新生,不是已经说好了,要为了父兄,为了这个家的完满而活么?
怎么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了男人的誓言,还在这里矫qíng起来了?
想到此,那一夜温qíng让她稍稍柔软了些许的心,终于又坚硬了起来。
新chūn这样意味着团圆的佳节,却因为公事远离京城,独在江南思念她的肖肃不知道,就因为他临走前嘱托的那么一句话,让他那夜好不容易才让她暖化了些许的心,又重新结起了坚冰。他的追妻之路,比想象当中,更为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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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有叹气的一天?”一道清亮的声音讽刺的说道,陷入沉思中的白清吓了一跳。
蓦地回首,她微微露出惊讶的神qíng,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是你!”
见她下意识远离的动作,冀王连瑾心中怒气横生,语气更为刻薄的质问道:“怎么,你就如此巴不得远离我,知道母妃向父皇提了亲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嫁出去,竟然找了那么个男人。”很显然,对于白清弃他而择袁茂林的行为,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rǔ。
白清微微一笑,自谦的说道:“冀王殿下说笑了,白清蒲柳之姿,哪里配得上殿下!也就只能在那等人中间,随意寻摸一个,过日子罢了。”
她的姿态和言语,摆明了是敷衍的态度,连瑾心中更是恼怒。
白清幼时长在宫廷,这些年来也时常出没皇宫中,他们两人的年纪最是相仿,还曾一起在上书房中读书习字。她xing子活泼,又有些傻兮兮的,他最喜欢的,就是不动声色的欺负她,看着她一张笑脸突然变得乌云密布,泪水涟涟,就觉得特别开心。
年纪渐长,大家开始谈婚论嫁,皇后娘娘素来喜爱白清,有意将她定给太子为妃,他莫名的,就开始嫉妒太子,然后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她。后来,白家拒绝了皇后的提议,太子也娶了奉安侯顾家的嫡长女为太子妃,他心中暗喜,可自那时候开始,她少入宫的时日却少了许多。
对外是言年纪到了,要拘在府中学学管家理事的本事,可她几次进宫,竟屡屡与太子妃发生纠纷,谁不知晓,她是因为此事而伤心难过。
后来,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叫原本不喜她的母妃认为,娶了白太傅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可以为他们的事业增添巨大的助力,可没想到母妃刚隐晦的提过一次,她就迫不及待的与别人定了亲,直接扇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而现在,她退了亲,却还是这样一幅不屑于他,唯恐避他不及的模样,叫他如何不恨?
白清哪里知道连瑾心中的想法,连瑾自小喜欢欺负她,她从来不认为他会喜欢她。在她看来,这个人反而是造成她上辈子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之一。若非他的纵容和支持,苏梅哪里敢对圣人和白家那般的bī迫,涂家又岂有胆量打上白家,气死她的父亲?
好歹他们还是一起长大的,他竟是真的一点qíng分都不肯讲,生生的将白家摧毁了,实在太过毒辣心狠,现在又哪里肯跟他有什么接触呢!
见他不言不语,只眯fèng着眼睛不善的看着自己,白清又退后几步,垂身福了福,道:“小女出来的久了,恐怕父兄担忧,先回去了,殿下请自便。”语毕,也不等他反应,就疾步走回了宴会厅里去了。
连瑾眯fèng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眼神很是yīn霾,里面充满了剧烈的风bào。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使劲儿的捏成了拳头,嘴角慢慢的勾起一丝残酷的冷笑。白清,如今你如此避我躲我,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亲自上门来,跪着求我,我等着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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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依旧喧闹不已,众臣们觥筹jiāo错,言笑晏晏。
连瑾走回座位,见太子夫妇二人时不时的凑到一起说几句悄悄话,太子妃一张俏脸显得分外的教养。
他不就是从皇后肚皮里爬出来的么?论长相,自己可是京城六公子之首,还在玉郎白澈之上,他却根本排不上号;论能力,自己也比他qiáng多了,如今他手底下,好大一部分都被自己收拢了过来;论才华,他冀王连瑾连诗圣都夸赞了的,太子呢?他从不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