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吃ròu包,那为何只吃□?”郑婆子心疼那包在ròu包里的ròu馅,这会听得贺家媒婆说喜欢吃ròu包,倒诧异了。
“ròu包有ròu馅,□有馅儿的ròu味,比馒头香,又松软。我自然爱吃。只是那ròu馅加了一种我不喜欢的配料在里面,却是难以下口。”贺家媒婆见郑婆子瞪着她扔在桌上的馅儿,恍然大悟道:“哟,倒忘了我不爱吃,或你老人家却爱呢。我再抠出来的馅儿,留着与你老人家好了。”贺家媒婆这几句,可是让郑婆子气了两日。这会说起来,她还不岔呢!
巧娘跟郑婆子商量了一会,夜里又跟郑明发说了,郑明发虽然中意贺家,一听贺家媒婆此等说话,也怕贵姐儿进了贺家会被看不起,当下便说:“既这样,也没奈何了,只得全拒绝了。若是当着其它两家应承了唐家的婚事,却是打了其它两家的脸。况且,唐家在京里不过茶商,并不能跟贺家相比。唐家说下了亲事,贺家却被拒了,这件事若是在京城里传开了,贺家脸面上如何过得去?若是全拒绝了,唐家和贺家自然不会往外说。待得事过了,唐家再来说亲,那时倒不得罪人的。”
过了两日,三家媒婆被请到厅里说话。一听巧娘一气儿拒绝了三家的婚事,倒把她们惊的目瞪口呆。真是第一次见识着这样的人家呀!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三家上门来求亲,居然全拒绝了,说出去谁敢相信!这当中,算贺家媒婆最是震惊,京城里多少人家的女儿排队想要嫁贺年,这郑家可好,不过一个乡下丫头,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让贺家来求亲,居然一口拒绝了!
杀个回马枪
“你,你们可别后悔!”贺家媒婆震惊过后,自然是恼羞成怒,气的身子直发抖。因京城里许多权贵之女都暗暗爱慕贺年,说有人愿意倒贴进贺家门的,并不夸大。若是有媒人上门去为贺年提亲,女方喜悦之舍,赏金什么的一定丰厚的让人流口水。她做媒婆的,听得贺家让她上女方家去提亲,与之荣焉之余,喜滋滋只等着捞上女方一笔。一问,却是要往僻远的一个乡村去说一个乡下丫头,因贺太太不yù多说,她诧异了一阵便也起程了。一来到郑家,看了看郑家的家境,心里便笃定了。凭郑家这样的,没理由会拒绝这头婚事,这是普通人出尽百宝也没法攀上的一头婚事啊!没承想居然会遭到拒绝,这是无论如何想不到的。
“这位妈妈,收拾收拾走吧!”巧娘见她气的一张脸都扭曲了,也不想再刺激她。这么一头就算是京城里的权贵之家都千盼万盼的婚事,自己一家子乡下人,居然就拒绝了,这怪不得她想不通的。
唐家媒婆虽也被拒绝了,但这会见着贺家媒婆的样子,却觉得心头大快。哈哈,看你这回还怎么能耐?一口一个贺家如何如何,把唐家看的一文不值。一副郑家非答应贺家婚事不可的样子。看死唐家就是陪衬了。我来时,唐家奶奶可是嘱咐过了,大家是亲戚,若是有甚说的,却无妨,自当再商量就是。如今虽被拒绝了,说不定他们亲戚家还能再说道说道,将来事成了,我照样拿媒礼金。本来么,贺家的条件确是最好,若不是你嚣嚣张张,郑家选了你家也不一定,这下好了,全空手而归了。
李家媒婆见巧娘拒绝了三家,她震惊了一下,嘴角却浮出一缕笑意来。哈哈,三家都拒绝了最好,这样李家却最有希望能说下这头亲事。待其它两家走了,最多自己再来说一次。原来董玉婵托她来说亲,却迟迟不见她回复,镇上跟乡下才多远的路程?她自然就令人来打听了详qíng。一听得贺家和唐家也托人来说,却也无可奈何,知道自己托的媒婆跟了另外两个媒婆住进郑家,便暗暗点头,这样有什么变化,也及时知道。只是董玉婵究竟不甘心,已往返董氏家好几次打探口风。董氏自然说自己也希望郑家能应承李家的婚事,只是自己究竟不是贵姐儿的亲娘,自然不能全权作主,还得巧娘点头才算。三家媒婆吵架的事,董玉婵也从董氏嘴里得知了,因郑家这会住了三家媒婆,她不方便上门,却悄悄托董氏跟媒婆嘀咕了几句话,让她避着贺家媒婆的锋芒,看看有转机没有。
待得送走三家媒婆,巧娘等人松了一口气,好了,这下清静了。正叫丫头泡茶出来喝时,李家媒婆杀了一个回马枪,笑嘻嘻说:“我度着三家媒人上门,郑家无论是答应哪一家,另外两家脸上都不好看。这会另外两家走了,郑奶奶却得考虑一下李家哥儿。说句实在话,李家哥儿人品相貌自是没话说的,难得的是门当户对,姐儿要是过了门,大家平起平坐,谁也不敢拿重话搁她,自然也是捧在手心的。却不比许其它两家qiáng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