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会动了?”贺年也激动的不行,正想再摸摸贵姐儿的小腹,见李芊杵在一边很碍眼,只得放下手,有点悻悻的道:“咱们回房去。”
贵姐儿站着不动,期待宝宝再一次伸懒腰,等了一会不见动静,这才一脸遗憾的抬脚就要走,贺年却忙扶住了,嘱道:“慢点走,看再吓着宝宝。”
贺年扶着贵姐儿经过李芊身边,见她一双眼睛似怨非怨的看过来,不由停下脚步,面无表qíng的道:“表妹,下次再看到我跟你表嫂在亲热,千万不要尖叫。还有,记得非礼勿视,速速回避,记下了吗?”
“表哥!”李芊这回语带哽咽,极是柔弱无助。
贵姐儿暗笑得内伤,决定回房要好好的打赏贺年,以资鼓励。
一回房,贺年bī不及待的把耳朵去俯在贵姐儿小腹上,想听听宝宝在里面有动静没有,结果只听到一阵肠胃的叽咕声,不由喃喃道:“怎么不动了?”话才说完,贴在小腹上的耳朵一小阵震dàng,这下比贵姐儿刚才还要惊喜,只屏气凝神的感觉着。
“动了,又动了!”贵姐儿一手抚在小腹上面,一手抚着贺年的头,笑的合不拢嘴道:“两个调皮着呢,估计是一个动完,另一个接着动。”
又等了好久,两个宝宝却不再动了,贺年摇摇头道:“可能睡熟了。候着他们睡了,我们是不是……”
贵姐儿还没应话,却听秋燕在外头道:“表姑娘求见!”
怎么回事?追到房里来了!贵姐儿瞪一眼贺年,皮相害人呀,看看,人家小姑娘还不死心,这会又来了。
“让她在小厅里候着,我马上出来。”贵姐儿见贺年一脸无奈的表qíng,也知道这种事怪不得他,吩咐秋燕道:“给表姑娘上好茶。”
“理她作甚!”贺年眼见又不能跟贵姐儿亲热,yù求不满之下极是不耐烦,哼哼着说:“不是刚在园子里见过了吗,怎么还来?”
“或许表姑娘道歉来了!”贵姐儿想着李芊毕竟是贺太太的侄女儿,自己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而且现下是在乡下,自己还能以地头蛇的优势压她一压,若是现下是在京城,只怕自己还得跟她赔小心呢!这会儿其实也不宜太过得罪她。贺年不想见她,自己可不能不见。
见贵姐儿出来了,李芊这回倒正眼看了一下贵姐儿了,带笑道:“刚才在园子里,确是我唐突了,没吓着表嫂吧?”说着不待贵姐儿回答,已是示意旁边跟着的丫头把一个锦盒递过去,让丫头在贵姐儿面前揭开了盒子,看着贵姐儿道:“我自知吓着表嫂了,这两支钗子就送给表嫂添妆,也是赔礼的意思,还望表嫂不要嫌弃。”
好啊,接近不了贺年,就来接近我,先跟qíng敌做朋友,然后再伺机下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调整了方针,小姑娘好头脑嘛!贵姐儿这会倒觉得李芊不简单了。她在园子里那么尖叫一声,只怕就传到贺太太耳边了,不说她会吓着自己,只要说她吓着自己肚子里的宝宝,贺太太也不能偏着她的。她这会跑来讨好自己,又赔礼又送钗子的,贺太太知道了,也没话说的。自己若应对不妥,只怕立马就让人反应过来,觉得京城里来的姑娘无论是风度还是胸怀,确是比乡下的自己要胜一筹。这样一来,自己就落了面子了。
贵姐儿一边想着,一边落落大方向李芊道了谢,这才令秋燕接了锦盒。
李芊见挑不出贵姐儿的毛病,又道:“这虽是乡下地方,但表嫂的头饰却简朴的过了,不若这会就把钗子cha上,也添一点颜色。”
李芊不说,众人还不觉得什么,她这么一说,她身边两个丫头马上朝贵姐儿头上瞧了瞧,见只cha了一支玉簪,瞧着也是普通货色,倒生了轻视的心。
贵姐儿见李芊当着众丫头的面前说自己没什么头饰,让人醒觉自己是一个乡下姑娘,没什么陪嫁,戴的东西不上台面。虽有些不快,却不好说什么,反笑道:“相公不喜人扮的太过鲜艳,我自然得素淡些。秋燕,把东西好生收起来,究竟是表姑娘一片心意。”
明明没什么头面,还装□素淡!李芊只觉自己摸清了贵姐儿的底,心里冷笑,没眼力见的,那两支钗子可是京城里最新的款式,你竟然不戴上新鲜一下,就要把它搁起来了?哼,这里是乡下,你再素淡也成,若是将来回了京城,就你这个样子,走出去不被人笑话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