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珠儿眼里现了大大的问号。
东方夜离一笑:“珠儿有时单纯如水,有时又高深莫测……”
他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她,像是头一次相识一般,眼神里全是爱意:“珠儿想要什么?”简珠儿停箸:“珠儿只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东方夜离眸瞳一紧,也没说什么,好像微微点头,又好像没点。
简珠儿看着他,熟悉的感觉渐渐回来,仿佛又回到了王府里的那般岁月,他时而温柔时而戏耍,总之他让她难以捉摸,难道还要回到以前的状态?
现在的他是什么意思,要把自己留下来?
“珠儿,有话同为夫讲,不要用这样暧昧的眼神看我,小心惹火。”东方夜离开起了玩笑。
简珠儿一笑:“嗯,王爷,我可以获得自由吗?”
闻言,东方夜离收了脸上的笑容,很gān脆地回答:“不可以。”
简珠儿转动着脑子,她承认自己看到他,听到他的解释后,很开心。
此番,他没有用qiáng,而是对自己很尊重,这让她有些感动,他在她心中的分数又高了一些。
可是,经历了这多么事qíng,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自卑的小姑娘了,只为他的柔qíng而欣喜,为他的无qíng而悲伤,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但她知道自己不想要的是什么。
她不想回到王府,那个伤心之地。那里有视她为眼中钉的王妃,亦有她未出世孩儿的灵魂。
她会痛。
她现在像只驼鸟。
她更希望自己是个未孵化的驼鸟蛋,有一层保护壳,想什么时候出来见世界打破那层壳。
至少现在她不想。
此番简珠儿被安排在军营中,东方夜离为她安排了两个丫环。
追月去了哪里,她不知道。
两个丫环看起来更像是监视她的。
这让简珠儿心里很不舒服。
东方夜离明确地告诉了她,让她继续做他的女人,要专心地做,不许再逃跑,亦不许再猜疑。
简珠儿只有服从。
因为她无法离开。
戒备森严不说,因为他已得到了她的配方,所以任何可能被利用的东西她都接触不到。
简珠儿心里在想,若以前他如此待自己,自己不知该有多得意,多欢喜。
然而,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没有翅膀的鸟。
被宠着,也是被囚着。
一连数日,东方夜离每天只有在晚餐的时候匆匆来看一眼简珠儿,好像很忙,非常地忙,又瘦了许多,胡茬几日未修,人便有些沧桑了。
有几次简珠儿想问他在忙些什么,还有几次东方夜离好像要同她jiāo待事qíng,然而总是有兵士来报,他嘴里的饭未咽下便起身走了。
何去何从
不过他会差人送过来很多新鲜的东西,有一次送了一个镶金的夜壶让她纳闷了很久。
还有,他不会送她珠宝,而是送奇特的物件,这倒是很了解她。
比如会走的小木人,让她摆弄了很久,没弄清原理。
一个月后,他终于象是忙得缓了口气,在她临睡前来到她的帐篷,一身白色的便服,腰间未束玉带,只简单系了个青色的丝绦,显然刚洗浴过,半gān的墨色长发披在肩后及腰长,胡子也修了,露出光洁的下巴,眸瞳俊美如水,整个人似卸下了万钧担,神态轻松略带调皮。
进来也不说话,坐在简珠儿身边,静静地看着她。
满目柔qíng。
简珠儿看着他:“王爷,说吧,是何喜事?”
“聪明的珠儿,记得满月吗?”东方夜离突然问。
那个jian细?简珠儿当然记得,东方夜离说过,她全是杀害她孩子的凶手,枉她那么相信她。
“今天我的人逮到了她,明日你同为夫一起审,可是愿意?”东方夜离握起她的手:“苦了你了,可怜我们的孩子……”
眼中有疼色,他未再说下去。
简珠儿也沉默。
心痛得久了,痛得都麻木了。
但恨意仍在,虽被埋藏得深,却从未消失过。
她恍惚了一会儿道:“她是谁派来的王爷想必心里已有数。”
东方夜离点头:“那个人你还没想到吗?是皇上!”
皇上?简珠儿哪里会想到,只是他们是兄弟,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