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温柔如水,简珠儿心里一暖,冲他笑了笑。
这时,满月被带了上来,嘴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两腮很鼓。身上新换的衣服,但隐约也露出了血迹,看来东方夜离昨天又对她用了刑。
简珠儿看见满月的惨状,内心的小善良又开始蠢蠢yù动。
她扭头看看旁边的东方夜离,后者面色冷峻,嘴角微微勾起,挂着的是冷笑。
看着他yīn狠的表qíng,简珠儿内心颤抖了一下,这样的表qíng自己竟然有些害怕。想来那些日子他待自己真的不是太恶。若像这般,自己哪里还有造反的勇气?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是那样的胆小懦弱。
身体不禁往后缩了缩。
身边的人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道:“珠儿若不敢看,闭上眼睛,为夫要替珠儿出这口气,替我们的孩儿报仇,关于报仇,必须亲自来才痛快。”
简珠儿咽了咽口水,看着满月嘴里的东西被掏出来,然后有人将她的衣衫脱了下去,就那样,满月光光地bào露在秋风里,伤痕累累的肌肤仍雪白刺眼,因羞rǔ,她闭上了眼睛。
旁边有人拿了张渔网似的东西将她裹了上,网勒得很紧,从眼里有肌肤鼓了出来。
突然满月双目圆睁,开了口:“东方夜离,你竟然敢私用凌迟之刑,还说自己未有谋反之心?”
东方夜离轻描淡写地道:“我是皇族,况军在外,我有夺度之权。你这流火jian细还有何话可说?”
流火jian细?简珠儿一愣,他不是说,她是皇上派来的人吗?怎么又是流火jian细?细一想,也是,他必须当作不知道她是皇上的人。
满月一听,亦是一愣:“真是yù加之罪,我不是流火jian细。”
“那你是谁派来的,现在就说给大家听啊?”东方夜离显然就等着她这句话呢。
满月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开始等死。
刽子手饮了酒,其中一人将身上一外油布包解下来,打开,里面一溜地刀有十来把,从小到大,归大的那把同平常削水里的刀差不多。
那人挨个的擦了刀后,近前一跪:“几刀毙,请王爷指示。”
东方夜离却转过头问简珠儿:“珠儿爱妃,你来定。”
简珠儿看着满月,又看了看围成一团等着瞧热闹的兵士,然后对东方夜离道:“王爷当真让珠儿来定这刀数?”
东方夜离点头。
“我说几刀便几刀?”简珠儿又追问了一遍。
东方夜离一笑:“军无戏言。”
简珠儿走下高台,到了满月面前,轻声道:“你又是何苦,怎的就能下去手?若你没害死我孩子,我定会为你求qíng。”
满月睁开眼睛,因嘴里又被塞了东西,她挣了挣,眼睛看着她,无丝毫的悔意,而且竟是恨意十足。
臭狐狸
“你喜欢他?”简珠儿又近前一步,贴着她的耳朵问。
满月恨意十足的眼神终于越过简珠儿瞥向了东方夜离,那一眼,让简珠儿心酸。
简珠儿回到上位坐好,闭上眼睛,轻轻吐出了两个字:“一刀。”
刽子手愣了,看着东方夜离。
东方夜离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简珠儿会如此做一样,对那人点点头。
满月的尸体是简珠儿烧的。
她将她的骨灰洒在了一条河里。
也许河水能洗涤去她的罪孽,来世清清白白做个好人吧。
几日后,下了场秋雨,淅淅沥沥的,一夜后,树叶飘落一地。
快到冬天了。
东方夜离早给她备好了各种皮裘,还有鹤羽毛做的大氅。
摸上去手感很好。
东方夜离仍无拔营的准备。
简珠儿的行动自由了很多,基本在军营中她随意行走。
这天,东方夜离跟她像是不经意地提起,那火药的力量不够大,吓人的功夫倒不错,但往往只是伤人皮毛,遇上生猛的,有许多还能继续战斗。
说完他便很信任地看着简珠儿。
简珠儿想了想,不可能啊,自己制作时,可是把地炸了那么大的坑,若是人在此,未必立刻毙命,却也不能再战斗了,难道他们的配方不对?
她到了现场检查了一下,才发现他们的比例不对。
原来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接近爆竹烟花之类的东西来退敌的?
莫不是那流火人还是原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