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月。”
“不知星公子要在下来有何事?”简珠儿想飞天狐和东方夜离都不说明白,你怎么也该说明吧。
“实现珠儿与星某的一生一世的誓言。”
简珠儿笑了:“珠儿现在已是他人妇,便是公子不嫌在下是残花败柳之身,珠儿还嫌弃公子呢。”
“我知道。那又如何,以前他是王爷,我只能看着你受苦,现在有了机会,星某再不会错过。”星北辰淡定的眸子闪着灼灼的光。
虽声音不大,但简珠儿知道他内心有多坚定。
不禁苦笑,自己何曾如此重要风光过,被两个俊男争来抢去。
可是真奇怪,这古人真的一点也不遵法吗?没个说理的地方?想要谁的老婆便要谁的?
他会接自己吗?
“如珠儿说,珠儿已经爱上王爷了,星公子会放过在下吗?”简珠儿终于回过神问道。
星北辰闻言终于有些动容,他近前看着简珠儿。
就那样看着,一对星眸晶莹闪动,他在审视,他的目光犹如刀子,他在一层层的剥去她的伪装,他的目光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不由地别过头去:“公子请自重。”
星北辰站直了,如玉的手指轻轻抚着挂在腰间的一枚玉佩,那玉佩碧绿剔透,甚是可爱,他似不以意地道:“珠儿,可还记得你在送给北辰这玉佩时说的话?”
这玉佩是纳兰珠儿送的?
简珠儿笑了笑,没说话。
“珠儿可还记得曾与北辰星夜泛舟,共吟风弄月,那首玉兰诗北辰仍记得:兰生在崖巅,众糙欺凄然,幽植宁谁知,芬芳……”星北辰念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简珠儿道:“珠儿还记得下面的句子吗?”
简珠儿心里一惊,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东方夜离那么久都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只这一刻,他便怀疑了吗?
也不是不可能,好像他同纳兰珠儿的关系比东方夜离近上许多。
自己该怎么办?
是表明身份,要他放过自己,还是将错就错,帮助东方夜离?
只一闪念,她便做出了决定,她来的目的,便是救他的男人。
于是故意冷冷地道:“我不记得,我也不想记得。还望星公子告知珠儿,珠儿来这里,星公子答应王爷的条件可能做到。”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谈的,只得暗自唬一唬。
她唬对了。
“或许我错了,你为了他可以牺牲这么多。对我就只有不屑吗?北辰有做错什么?”星北辰的眸子里终于现了痛色,脸色不再平静,薄唇紧抿:“珠儿,当初你对我只有欺骗吗?或者你早已心仪东方夜离,所说的qíng非得已,让我等你不过是个谎言。今日一见,珠儿竟似不记得前尘往事,视北辰如糙芥般,让人不解。此中缘由可否告知?”
“珠儿已不是原来的珠儿,若星公子不嫌弃,珠儿愿意呆在公子身边。”简珠儿平静地道。
“好吧,既然东方夜离用你来换取星某后退十里,那星某自然说话算数。来人,吩咐拔营,后退十里。”星北辰对外面吩咐。
原来自己就这点价值,她还道东方夜离至少该同他谈谈条件,赦了那些将士,不过也值了,后退十里,他便能想到办法吧。
她不希望他jiāo出兵权。
因为她想象到后果是什么。
此番前来,她有些佩服自己了。竟有如此的牺牲jīng神。
撤退的过程,此方灯火通明,东方夜离的大营竟有丝毫反映。
他睡得太沉了。
简珠儿想起东方夜离熟睡如婴孩般的样子,心里变得很温柔,只是他醒来的时候,会不会找寻自己?
他是让自己离开的。
自己擅自作主他会不会bào跳如雷。
简珠儿想象他发脾气的样子,那眉毛挑得高高的,眸子亮如恒星,
某一天,他会来接自己回去吗?
想法一致
星北辰的撤退引来了许多将领的反对,但没有办法,军令如山,虽不qíng愿仍是撤了。
简珠儿坐的是马车。
星北辰骑在马上,一件银色大氅更衬得人如梨花,清雅至极。
玉树临风,与她同行。
风凌凌的,车厢里虽有炭炉,然而板板的车板抵不过寒冷,风不知从哪个细小的fèng隙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