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珠儿没说话而是咣地躺倒在chuáng上。
东方夜离被声音惊动,回头正巧看到她一脸崩溃的表qíng,他愣了一下,而后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不像纸人,而鲜活起来了呢?
好像是那次,因害厚溪流产,自己问她,她一字不发,眼里是对自己是浓浓的不屑,没想到的是自己竟那么容易被她激怒,当然还有别的原因,这个女人自己真是太纵容她了,他只知道她之前同星北辰之前要好,没想到她嫁入王府后竟然还与他鸿雁传书,在证据面前,她竟然仍是一言不发,她哪来的那样的骄傲,一直那样不屑地看着自己?
不过,她醒来好像有些不同了,难道他知道本王喜欢“活”的美人?否则自己在她那样的注视下,还真是难与她dòng房。
这时,简珠儿腾地坐起来,正好与东方夜离的目光对上,她迷惑地瞧着他。
两人谁也没说话,渐渐地有一种暧昧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动。
简珠儿看着东方夜离俊朗的面容,突然想起他对自己的温柔,但随即又想起,那都是为了羞rǔ自己而使的手段,不由的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将头扭向一边。
东方夜离也仿佛从梦中惊醒,转过身去声音传来:“那件事是你做的吗?”
没头没脑地一句话,简珠儿啊了一声便不知该说什么了。
哪件事?自己怎么会知道?
“还是不愿意说吗?我就那样的让你不屑吗?那何苦求着要嫁给我?”东方夜离的声音里没有冷意,只是平静地在诉说。
你出去
简珠儿在内心里叹口气,这样的谈话真是呕人,让自己猜谜一样,而且连谜面都不给。
果然同预想地一样,他不可能那样轻易放自己走。
早知道,不如借助飞天狐的力量了。
可是自己好像被那个家伙给利用了,是两次。
一次被当退敌暗器,一次被当问路石子。
“满月,让厨房弄些饭菜,我们要用餐。”东方夜离吩咐道。
门外的满月应了一声让别的丫环去做了,自己撩帘走了进来,温柔地道:“王爷,您在写字,奴婢给您焚些香吧,要上好的贡香吗?”
东方夜离哦了一声,满月翻开窗角柜上的小木箱,取了一块香饼放到了铜炉里,稍后,一缕青烟从鹤嘴里袅袅的升起来,简珠儿闻到了一种清香味,让人心神俱慡。
“嗯,很久没燃这香了,味道还真是不错。”东方夜离放下笔,看着满月伸开手,满月一笑低着头,脸上现了羞色。
简珠儿看着两人,这香是他们的什么约定不成?难道是某种信号?
东方夜离瞧了简珠儿一眼,放下手:“厚溪怎么样了?”
“厚溪王妃qíng绪一直很稳定,她没有像王妃那样激动,只是一副伤心的样子。”满月回答道。
东方夜离没说话,半晌对着简珠儿道:“你出去一下,我和满月有事qíng谈。”
简珠儿起身往外走。
他们要谈的事qíng怕是自己已经知道了,看着他们暧昧的眼神她了然。
简珠儿出了院门,脚步一踉跄,她咬了咬嘴唇,眼睛看向天空,身后的院子,院子里的男人女人同自己都没关系,这整个世界都同自己没有关系。
她郁郁地走着。
后面跟着两个小丫环。
没想到无意中竟然走到了冷玉阁,她看着墙上的红绸,知道她的幸福的日子被自己给破坏得七零八落,她有没有恨自己,对了,那个王妃说,梅如悔同王爷并未真正dòng房,那天他们在自己面前的chuáng上运动只是在刺激自己?
自己有那么重要吗?
不过,倒是确实被刺激到见了先祖。
听说她来了,梅如悔亲自迎了出来,简珠儿随她进了里屋,临窗的桌子上有绣花的撑子,绷好了绣布,上面只动了几针,也看不出什么。
见简珠儿看,梅如悔一笑将它又拿了起来:“我还想去找珠儿姐姐你请教二三呢,姐姐的绣活可是天下少有的。”
简珠儿笑了下来,歪头瞧她又起了针线,便道:“不知可比得上双姝的另一位呢。”
“华眉若?”梅如悔说着名字呵呵地笑了两声道:“我只闻其名可是从未见过其人呢,传闻她还会些法术,听起来倒像仙女。可是我想,这祈天只有一位神仙的话,我选珠儿姐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