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一阵一阵,简珠儿脸上全是汗。
东方夜离有些抓狂,却又不能表现出来,铁青着脸,心疼得要死,一直握着简珠儿的手,对王太医吼着要他的命。
王太医无法,被吓得直哆嗦。
最后孩子仍是流了。
简珠儿没有看,她奇怪,这样的痛,她竟然没有晕过去。
纳兰珠儿的身体太差了些。
王太医也是这样说的。
简珠儿哭了一晚,在东方夜离的怀里。
她知道,东方夜离并不比她好过,他至今已失去两个孩子了。
她又心疼起他来。
这样,两个人相互安慰相互温暖着度过了最初的三天。
三天后,简珠儿虽有些虚弱,但下动活动已不成问题了。
王妃竟派人送来补汤。
显然这是一种兴灾乐祸。
简珠儿心里一抽,但她什么也没做。
倒是东方夜离端起汤碗闻了闻:“说我说的,汤留着给王妃补补吧,如果不够,本王再为她做上几锅。”
简珠儿听满月提起过,王妃纳厚溪是为了传宗接代,替她。
所以,王爷的话对王妃来讲,也是刀子。
东方夜离又吩咐:“说我吩咐的,王妃不许踏进天一阁半步。”
简珠儿才知道,王妃已经从柴房里被放了出来。
毕竟她是正室,在古代的社会里,有着等同男主的地位,何况她是千金之躯,宰相之女。对了,那个纳兰珠儿父母呢?为何不来看她?
他们可是听说了东方夜离拍卖自己的消息?
看来,这个王妃并不是那么好板倒的。
失去孩子后,她的心空了,只有东方夜离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才稍稍好转些。只是东方夜离又忙了起来。
简珠儿知道他忙的是国事,便也不好乱问。
看着梅妃渐渐隆起的小腹,简珠儿有些妒嫉了。
梅妃亦知道不能刺激她,不再频繁地来天一阁瞧她。
一时间,除了等待东方夜离,没有什么再能引起简珠儿的兴趣。
她时常瞧着丫环们为她赶制的小衣服小鞋子便是一伤神一整天,抚着摸着,有时候还落下泪来。她完全理解了厚溪对纳兰珠儿的恨,她这孩子是自己流产的,若是被人害的,怕是她也会抓狂的吧。
她的手工品做好了,那是一件时尚的qíng趣内衣,本来是要给东方夜离惊喜的。
她将它收起来压在了箱底。
自从孩子没了后,她白天又时常到那棵树下坐坐。
她不知道飞天狐还会不会再来,但是那里乱乱的糙让她感觉自在些。
她不明白为何王爷要留下这一片荒地,这里面杂糙丛生,好在有些野花杂夹其中,添了野趣,她尤其喜欢其中有一种开出红色花朵的植物,花瓣成丝状,一朵接一朵的,一直开不败,每天她都去看看,虽然这花比不得王府花园里的,但它的茁壮和生命力,让简珠儿的心稍稍地宽些。
栽赃
这天夜里,很晚了,东方夜离仍未回来,她独自洗漱完毕,马上准备休息了。
突然有人敲窗子。
简珠儿推开一看,只见一个身影从院墙上掠过。
她推门跟了出去,院门开着,值夜的人没有,一群丫环在下房里嬉笑着,好像在玩什么游戏。
简珠儿此时无法要求他们也同自己一样悲伤。
毕竟这是自己的事qíng。
她跟着黑影,直到冷玉阁。
看见黑影进了冷玉阁的院子附近就消失了。
她站在门口在纳闷,那个黑影是谁?
这时,鼻子里嗅到一阵药香,院子里在熬药,难道梅如悔有什么事qíng,她发现院门没关,进去,有两个小丫环正在熬药,看见她起身问候,后来进屋子又同梅如悔聊了一会儿,原来胎儿并没问题,只是大夫给她开了些补药。
没坐多一会儿,简珠儿便告辞了,因为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再说院子里有丫环,如果进来外人,不可能不被发现。
只是那黑影作什么?为什么故意引自己来这里?要不要告诉东方夜离?
回到院子的时候,满月正在院子里,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洗过澡。
她瞧见简珠儿,一笑上前道:“珠儿王妃,这么晚了,您去哪里了?”
“我出去走走。”简珠儿简单地回答。
晚上,她也不知等了多久,东方夜离仍未回来,她自己倒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