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追月比她的反应仍qiáng烈,她连摆手带摇头:“我也不是女同,男同也不是。”
还会举一反三了,简珠儿瞪了她一眼:“跟我来。”
简珠儿到了伙房,将灶里的灰都弄了出来。
追月有些迷惑,她看着简珠儿将灰全放进了饭锅,才出声阻止道:“主子,您要吃灰?我们还有粮。”
简珠儿没理她。又加了水,然后才发觉自己做的有些笨了,叹了口气,将湿灰往外淘,追月见状上前接过她的铲子,她个子高,又有力气,很快将湿灰弄出来。
简珠儿又将剩下的灰在盆里泡湿,将水倒进锅里,将一大堆灰都洗了一遍后,简珠儿对在旁边目瞪口呆的追月道:“生火。”
“晚饭?”追月问。
“照办就是了。哪来的那么些废话?”简珠儿捡了块gān净的木柴坐在上面,表qíng有些悠然,自己第一次分离硝酸钾不知会不会成功?
终于,火烧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锅里的水份都蒸发掉了,简珠儿看着少许黑灰中的一层白色huáng色的食盐状物质,笑了。
她让追月用罐子收好,这么点还不够用。
只是这到底是不是硝酸钾呢?得试试。简珠儿想起了以前做的烟雾弹。
在锅里剩下一点的时候,将糖倒入一些,刚翻炒两下,结果噼里啪啦,火星闪过,浓烟翻滚,简珠儿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眨眼间已到了院子。
带她出来的自然是追月。
事实上除了她也没别人。
简珠儿看着从门里窗里涌出的阵阵烟雾,不由地愣了。自己真是笨了,应该防着点儿的。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引起他们的警惕呢?
这时院门开了,进来一群人嘴里喊着救火冲进了厨房又很快出来,自然没有火。
她只不过做了一个烟雾弹而已。
简珠儿抹了把脸,看追月额头脸上全是黑灰,除了眸子黑亮有神,牙齿白白地,还真分不出她是追月,倒像一个黑小子!刚才她的动作那么利落,看来她会功夫的。
简珠儿不由地多瞧了她两眼。
这声音清越熟悉,简珠儿愣了愣,盯着追月,追月见状道:“主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简珠儿问道。
“晚饭。”
“你只记得吃吗?”
追月哦了一声,有些委屈的样子,瞧着来往的侍卫灰头土脸的,又拍手笑了。
一整天,简珠儿知道自己是在夸张地说笑,她一刻也不让自己闲下来。自己已尽力,便无悔。
是夜,简珠儿很早便睡下了。
翻来覆去。
她在捣什么鬼?
躺下足有两个小时,她听得地上追月平稳的吸引,自己叹了口气。
又过了很久,听到府中有人打邦喊三更天,自己在chuáng上躺了四五个小时,竟然仍无一丝睡意。
她又怕影响追月,不敢有太多动静。
突然间闻到一阵甜香,直入脑髓,过了一会儿,眼皮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沉,耳听得门响,不知是不是梦,感觉到有人上了自己的chuáng,隔着被将自己揽在怀里,那人的怀抱很有力,很舒服,是东方夜离吗?
她想睁开眼睛,可是接着便黑甜睡去。
醒来,简珠儿从未有过的神清气慡。
她看了被子,很规矩的盖在身上,旁边哪有别人睡过的痕迹,显然那是一个梦,一个美梦!
她怎么会梦到他?
难道自己受到的伤还不够吗?
难道自己还对他有留恋?
简珠儿在心里暗暗地恨起自己来。
追月在收拾自己的被子。
“追月,昨天夜里你睡得好吗?”简珠儿问。
追月道:“我点了睡香,睡得什么也不知道了。”
简珠儿点头。
不可能是东方夜离。
简珠儿一想起他,这会儿连呼吸都是痛的。她扯起微笑,继续找活计gān。好在追月也是懒的,巴不得她做得多些。
***
天一阁。
一个男声低声道:“王爷,珠儿王妃昨天差点把厨房烧了。”
“还有呢?”
“还有王妃她好像在煮糙木灰,要属下阻止吗?”
“糙木灰?煮?她吃了吗?”
“属下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