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听的qíng话,任谁都会动容罢?可时过境迁,她终究不再有当日的心境。
“王爷还是让我回去罢。”她又一次拒绝。
夜无俦今日始终按耐的qíng绪终于爆发了。他甩袖愤然离去。掩门的刹那,她听得他坚定而醇厚的声线:“你就在这里,以后都在这里。”
房门被他重重摔上,bào风骤雨,果不其然!子衿的事,始终没有问出口。
卿君防止夜无俦回来就寝时彼此尴尬,早早便睡下了。当晚,夜无俦却并没有回来。
约莫寅时,夜无俦仓促叫醒了熟睡的卿君:“阿卿,快些起身,随我入宫!”
睡眼惺忪,卿君迷糊着:“入……入宫?”
“父皇今日思绪混乱,宣你入宫,说是,要看你的胡旋舞。”夜无俦面上闪过一丝惆怅。
卿君不再磨蹭,梳妆一番便同夜无俦双双入了未央宫。两人同坐马车之中,皆沉默不语,为之前的争执,也为皇帝的龙体堪虞。
皇帝坐在他寝殿桌案旁,卿君舒了口气,这个端严老人并非如同自己揣测的那般颓败不堪。或许,他只是太过思念那个为她跳胡旋舞又决绝离他而去的女子了。
轩辕欢,这样的夜容瑞,你可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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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没入睡的你,晚安~
第三十八章遗诏
应皇帝的要求,卿君又将当日麟德殿上的肚皮舞又跳了遍。
不同的是,这回是身着皇帝亲自jiāo给她的一件舞衣。这是一件带有异域风qíng的舞衣,夜无俦见着换上舞衣的卿君时神色闪过少许诧异惊艳,继而又回复平静。
卿君回旋的时候,瞥见皇帝嘴角轻轻上扬。颤抖着向空气中伸出手去,指尖似乎在凉薄的空气中触及到了内心的柔软,他满足的笑着。
舞毕恰巧碰上了前来向皇帝请安的六王爷夜无忌。
夜无忌依旧不改癫狂作派。瞧见卿君,竟连给皇帝见礼都抛到脑后了。一把抓过卿君连问了好多问题。
“听人说你受伤了?伤哪里了?可严重?”说着不时瞥了眼卿君身侧的夜无俦,“我去看你却被人挡驾了。”
夜无俦一把将卿君拽进自己怀中,眼睛却不看夜无忌,只是触及远处,道:“本王代七王妃谢过六哥关心。只是六哥,父皇在此,你……不是来请安的么?”
夜无忌似乎还想同其争辩几句,忽然被夜无俦这般一提醒想起了坐着的皇帝,便偃旗息鼓,向皇帝见了礼。
皇帝方才欣赏了卿君的舞蹈已然耗费了些体力,对夜无忌的请安也是淡淡回了句,面色又恢复到之前的黯淡了。
夜无忌后来又将其癫狂发挥到了极致。他又将卿君从夜无俦怀中夺了过来,急切问着:“那晚你怎么丢下我自己走了?你是否便是那晚在冷宫之中受的伤?快些给我看看!伤才好便跳这样的舞……”
卿君一个头两个大!
他说到“冷宫”的时候,卿君感到有两道寒光朝自己闪过来——夜无俦的,以及,皇帝的。
夜无俦皱着眉,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那神qíng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卿君知道他一定是在怪自己。可是当着皇帝和夜无忌,她无从解释,更何况,皇帝高高在上,看向她的眸中暗藏着一丝——杀机。
卿君同夜无俦回到府中已经接近午时。一路上夜无俦没有同卿君说话,如同入宫时候一样。似乎,这一趟皇宫之行,什么也没有发生。
出乎意料的是,夜无俦竟然直接将卿君送回了自己的院中。
先前任凭自己如何苦苦哀求,他都没有如她所愿,如今……他这是……要同自己划清界限了吗?
如愿以偿了,可是卿君分明感到心中一阵空dàngdàng的。夜无俦面上看不出喜怒,可卿君自然知道他是在隐忍自己的愠怒。压制的不发作,自然是……不再信任她了。
夜无忌今日言之凿凿,他们都听的一字不落!当日他就在冷宫殿内,而萧卿君,藏匿了夜无忌。
这是卿君一直隐匿的事实,如今,阳光照了进来,这秘密如同霉菌一般,无从躲藏。
若夜无俦再多加推理一番,甚至会得出——夜无忌已然得知了那个所有人固守的秘密,而这一切,或许是卿君的有意袒护。事实确凿,卿君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