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一道极致好听的魅惑男声在她耳边呼唤:过来吧……过来……跟我走……
上官惊鸿的思维慢慢被媚惑,她有一种冲动yù走向红衣男子,似乎听他的话,才会荣登最美好的极乐。
猛然,上官惊鸿闭了闭眼,再睁开双目时,瞳中一片清明,受影响的思维魅惑尽散。
“该死!”低咒一声,上官惊鸿有点愤然。
“鸿……”祁云在一旁神色担忧,却心生难掩的喜悦。那个人惑心大法天下间几乎无人能抵抗,鸿竟然不受他蛊惑,真是奇迹。
“噢,云,我不是在骂你。”上官惊鸿解释,“我说的是东厢那个可恶的妖人。”
祁云安逸淡然。
红衣男子眉头挑了挑,有意思,骂他妖人?
夏至此时回来复命,“主子,属下查过了,东厢包间你让属下注意的那间房根本没人。属下问过‘风云赌坊’管事,那间房今天并无人包席。周围潜伏的暗探也没见人在那间包房出入过。”
上官惊鸿脸色微变,“你说什么?”指了指斜对角的东厢包间,“你说那里面没人?”究竟是夏至撒谎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她眼睛出了问题?见鬼不成?
红衣男子抬起手中的红宝石酒壶,对着上官惊鸿比了个请的动作,似在向她敬酒。
不对,这样的男人不会知道敬字怎么写。
上官惊鸿的目光在他手里的酒壶上落了一眼。酒壶玉质红得剔透,能见到里头的酒所余不多,酒因酒壶的晃动漾着波澜。
第一次见到红宝石jīng雕琢成的酒壶,不知要多大的红宝石才够制成这种酒壶?只可惜,这样昂贵得无价的酒壶,在一个妖孽手里,酒壶都透着邪气。
有点骇人的是那拿着酒壶的手,手指甲居然也是红色。他的指甲颜色不像涂上去的,而是一种天然的血红,红得妖气,红得邪魅!
夏至看了东厢一眼,“东厢门开着,一眼就能看到室内全景,是没人啊。”
祁云转首,清越如山的目光瞟了眼东厢里,又回头,神色沉凝地说,“不是没人,而是我们看不见他。”
上官惊鸿这回惊鸿了,“云,连你也看不到?”
“看不到。”祁云表qíng宁静,似是知道什么。
上官惊鸿短暂的讶异过后,眼里升起感兴趣的光芒。看来这个红衣男子不简单,指不准真是个妖孽,竟然有本事令世人看不到?而唯她得见?
“鸿,你不问关于他的事?”祁云嗓音悠淡。
上官惊鸿摇首,“又不关我的事,有什么好问的。”不问,她也知晓不少。
被他找上,只怕难以脱身。祁云yù言又止,不愿说出来扰乱上官惊鸿的心,暗中发誓要好好保护她。
见祁云神色凝重,上官惊鸿笑说,“我知道有这样一号人物扰了我的宁静,你会担忧,不过关没系,你要相信我,我有自保的能力。”
祁云微笑着点头,“好。”
“你出来这么久,也累了。”上官惊鸿站起身,对夏至说,“送你家公子回去。”
“还是六郡主体贴,看出我家公子身子不好……”夏至话未说完,给祁云清越的目光扫了一眼,不敢再吭气。
上官惊鸿走出南厢包房,再望向东厢时,只见里头一室漆黑,原先的红衣男子不知何时已没了踪影。一颗似是红水晶的小小珠子在桌上微微闪着红光,煞是漂亮。
上官惊鸿被吸引,走进东厢房里,伸手拿起小红珠,背后祁云失声喝道,“不要碰!”
已经迟了,上官惊鸿的手一触到小红珠,珠子似有生命般,立即化为一滩水浸上她的皮肤,并迅速消失在她指头上,没入皮肤里。
“这……”上官惊鸿蹙起眉,为这不可思议的qíng况有少许郁闷。
祁云站起身,快步走到上官惊鸿身边,执起她碰过小红珠的手,她的指头白净无暇,哪有什么小红珠的影子?
“祁云,你……”上官惊鸿瞪着祁云的举动,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态。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惊慌的声音。
“唉……”祁云悠叹。
上官惊鸿倒是开心,“原来你会走路,哦,我是说原来你的脚并无残疾,之前每次见到你,你都坐在轮椅上,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