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下人清扫了碎杯又退下。
丫鬟素儿快步后比方跟上,来到上官惊鸿身侧嘀咕,“小姐,奴婢怎么觉得骧王府这阵仗,搞得好像是所有下人都出来觐见女主人一样。”
上官惊鸿冷扫素儿一眼,素儿识相地闭了嘴。
素儿的声音还是不够小,给院外几名站得近的下人听到,下人们马上反应过来,在上官惊鸿最后一步跨进大厅前,恭敬出声,“郡主万安!”
“都免礼吧。”
“谢郡主。”
上官惊鸿走入大厅,祁煜比了个手势,“郡主请坐。”
随意挑了张椅子,上官惊鸿坐在了燕玄羽斜对面,素儿恭谨地站在她侧后方。
燕玄羽厚着脸皮坐到上官惊鸿身侧的椅上,“鸿儿,你怎么坐得离本皇子那么远?你离得越远,本皇子只好越追了。”意有所指。
上官惊鸿不理会他。
素儿小声咕哝,“燕公子还真是个粘皮糖。”
燕玄羽听到素儿的话,也不介意,“要是能一辈子粘着鸿儿就好了。”
上官惊鸿皱眉,“燕三皇子,人多嘴杂,还请你检点一点。”
“检点?”燕玄羽用折扇抵了抵后颈,凑朝她过头来,“这两个字本皇子不会写,要么鸿儿你教教我?”
上官惊鸿翻个白眼。
祁煜寒峻的面孔浮起不满,眸光还闪过一丝嫉妒。对,他在妒忌燕玄羽,能旁若无人地跟上官惊鸿打qíng骂俏,“燕三皇子若是不会写字,本王府里教书先生各个学富五车,本王大可派遣几名夫子好好给燕三皇子上一课。”
“多谢骧王美意。本皇子除了鸿儿上课,谁上课都不听。”燕玄羽又摆出一副正经的态度,貌似赖皮的模样只显现给上官惊鸿看。
一名下人给上官惊鸿奉上茶,上官惊鸿并未动茶杯,而是表qíng冷淡地对祁煜说,“可以开始了。”她说所的开始,自然是处置苏盈女那个贱人。
祁煜心中不满,“惊鸿郡主难得来本王府上一趟,何必这么心急?不如先品一品茶。”
“骧王不说,本郡主倒是忘了,这还是本郡主第一次到骧王府上。”上官惊鸿想了想,“大婚那天,本郡主从后门进骧王府,可是从未到过正厅。”
“如果你愿意,本王可特许你长居骧王府。”祁煜的神qíng像是给了她多么大的一个恩惠。
“对你,我从来不làng费时间。”她冷嗤。
不意外她的反应,祁煜脸色冷冰地说,“对于一名下堂妇,本王不要的女子,本王也从来不会再看一眼。”
“鸿儿,你别理会骧王睁着眼睛说瞎话。”燕玄羽朝上官惊鸿眨眨眼,“他不看你,本皇子天天想看你,时时刻刻看到你最好,恨不得把你栓在裤腰带上。”
院外的下人很多人忍不住扑哧一笑,就连丫鬟素儿也笑开颜,“燕三皇子,你就是喜欢我家小姐,也得有个度啊。”
燕玄羽摊摊手,“我对鸿儿的喜欢,就是没个度了。”
上官惊鸿面色无澜,因冷静而显得冷漠。
祁煜浓眉微皱,不想再听燕玄羽朝上官惊鸿使劲表达爱意,冷然吩咐,“去把苏盈月带出来。”
“是,王爷。”下人领命而去,少许,苏盈月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地在下人的掺扶下走了出来。
说是掺扶,不如说是下人押制,她不得不来。
苏盈月还是穿着昨天的huáng色衣服,脸上没蒙面纱,右颊退了肿有点淤红,面色是苍白如纸,整个人显得是既颓废又有点楚楚可怜。
上官惊鸿一挑眉,“骧王真是心胸宽广,对待这样一个女人,昨晚也只不过将她幽禁于迎月居。”
“本王对‘爱妾’好,郡主吃醋了?”祁煜冷然一笑,“郡主倒是将本王府里的qíng况了解得一清二楚。要是郡主早先jiāo待一声,本王大可将苏盈月关入大牢。”
苏盈月站在大厅中,倏然朝祁煜跪下,宛柔纤弱之态犹显。她未发一言,不会笨得问祁煜叫她来做什么。
祁煜三击掌,一名中年妇人在下人的引领下走入大厅,颤抖地向祁煜行跪礼,“民妇王刘氏见过骧王。”
“王刘氏,将你知道的事qíng说出来。”祁煜冷冰地开口。
“是。”王刘氏说道,“民妇的丈夫王左坤约莫四个月前,在骧王您与惊鸿郡主大婚之前的几日,对民妇说,您的侍妾苏盈月找他做件肥差。让民妇回老家等消息,说是等他gān完这一票,就发财了。民妇一等再等都不见丈夫回来。前几日民妇想来问问苏盈月关于民妇丈夫的事,苏盈月并未见民妇,只是命人将民妇打发走,想不到一离开骧王府,民妇就莫名被人追杀。还多谢王爷您的侍卫出手相救,不然民妇难保xi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