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三娘抱歉地看着上官惊鸿,“叶公子,要么,你还是坐大厅得了……三娘给你安排个位子……”她是有私心不想他坐大厅,大厅的嫖客都往他身上看,姑娘们都黯然失色了,影响不好,所以才想弄个厢房藏人。
上官惊鸿从袖袋中掏出一张银票在姓王的嫖客眼前一晃,姓王的嫖客直接嗤道,“本少爷有的是钱……”看清楚上头的数额是一万两白银,住了嘴。一万两哪怕是在水茉园这种收费昂贵的jì院,也够他嫖几十个晚上了。话峰一转,想接银票,“看在钱的份上,本少爷就当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玉手一移,上官惊鸿将手里的银票放到水三娘手里,“本公子要最好的上房。”
水三娘一看如此大额银票,愣了下,眉开眼笑,“叶公子放心,公子如此慷慨,真是我水茉园的上宾。三娘这就带公子上楼……”
姓王的嫖客恼羞成怒,拦住上官惊鸿的去路,“你给我站住!”
“你爹昨晚刚收了姓顾的丝绸商五千两的好处费。你今晚就迫不及待偷出来嫖jì,回去不怕你爹王尚书打断你的狗腿?”上官惊鸿声音略轻。
姓王的嫖客却大惊,“你怎么知道这事……”又敢忙否认,“你瞎说。”
“我瞎说?”凭她手底下的探子网,姓王的嫖客一自报家门,了解这么点小事,根本是小意思。上官惊鸿一挑眉,“四周逐渐安静下来,你要是想事qíng闹大,引得朝廷好好查查,本公子奉陪。”本来想直接把他打趴下,她也躲人,还是悠着点。
“算你狠!”姓王的嫖客恢溜溜走了。
上官惊鸿随水三娘一块上二楼,进入一间位置极佳的厢房。
房间里装饰华丽而清雅,chuáng被桌椅用料都是上等货,窗前的台子上摆着盆水仙,给人带来一种温馨的感觉。
水三娘只是水茉园聘的鸨母,其幕后另有老板。水茉园的装饰比一般的jì院高档许多,不沾风尘气却又让人留恋,听说水茉园的布景是幕后老板亲自策划的,这般布置,非一般的好眼光。
上官惊鸿坐在靠窗的位置,能看到一楼大厅内的全部光景。
“叶公子,三娘已命人备了jīng致可口的酒菜。”水三娘跟进房热络地说,“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涟漪姑娘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是我们这儿的红牌,叫她来陪你行么?”
“水茉园的名号在京城响当当的,涟漪不过是你们这的第二红牌。”上官惊鸿直接说,“叫你们的头牌水茉姑娘过来。”来了jì院,不叫个jì女作陪容易让人起疑,所以就叫一个,要叫,就叫个最好的。
“水茉姑娘正在接待客人,实在抽不开身。”水三娘极力推荐,“涟漪姑娘肯定能让您满意……”
“你不是说本公子是你们这儿的贵客吗?贵客自然有优先权。”上官惊鸿不妥协,“除了水茉,别的姑娘本公子都不要。要多少钱,开个价。”
“这……不是钱的问题。”水三娘一脸为难,“而是水茉姑娘正在接待的贵客,我们得罪不起。”
“什么贵客?”
“这个实在不方便说。”
“那好,你让水茉姑娘有空的时候再过来给我敬杯酒总行吧。”郁闷无聊的时候,也想逗点乐子,越得不到,就越要得到。
“还是不行啊。”水三娘无奈,“一次xing就出手一万两白银的顾客,三娘开jì院这么久,是头一次碰到。只是三娘实在没办法叫水茉姑娘过来。也不知道那位贵客什么时候走。”
“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若是水茉姑娘不过来,我明天就命人拆了你的jì院。”上官惊鸿面色平静无波,轻缓地煽着扇子。
水三娘看他似无害的态度,却总觉得他能做到,“就是拆了水茉园,三娘也没办法。”
上官惊鸿本来也是没事找点乐子,听水三娘这么一说,倒是真对那位贵客好奇起来,“本公子就在这等着,你看着办吧。”
水三娘无奈地退出了厢房,在外头走廊吩咐一名下人,“去后院西厢通知水茉姑娘,叫她若是抽得出空,前来陪陪叶公子。”
“是。”下人领命而去。
上官惊鸿站起身,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跟着下人后头,在后院七拐八弯,来到一座雅致的楼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