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四个老家伙,十万大军的确是个诱惑了。毕竟韩文渊不是他们可以摆布的傀儡,他们一早就觉得失策。而对于钱将军,事qíng不论如何发展都对他只有好处。更何况,你又是他的救命恩人。”
君兰舟笑道:“他那个人,未必肯谢我的救命之恩,再说当时我救他也是顺手罢了。不过真正有利可图,的确是对他的诱惑。”
阮筠婷颔首。
君兰舟大手就探进了她的衣襟。“你小日子还没完事儿吗?”
阮筠婷红了脸,将他手拿出来:“还没完。你急什么。”
“能不急么,我想你好久了。”君兰舟左手挑着她下巴,嚷让她转过身来,寻着她淡粉的嘴唇吻上去,半晌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我还是最喜欢你的模样,瞧的习惯了,在看别的模样怎么都觉得不入眼。”
“嫌我丑啊?将来年纪大了,我一样会变丑的。”
“我也是啊。”君兰舟笑着抓她的手凑到口边亲了几口:“我们会一起变老,所以谁也不必嫌对方。”
阮筠婷起身,推他出去:“好了,咱们有的是相聚的时间,你快些叫人把信送出去吧。”
“我知道了。”君兰舟宠溺的笑,起身出去了。
%%
南方四省的灾qíng有所缓解,去年先遭旱灾,到了冬季又有雪灾,老百姓早已经民不聊生。今年的节气终于正常了,可是庄稼不会马上就长出来,灾民们整日还是要靠朝廷和绣妍教、百糙堂,的赈济度日。
韩肃所在的青州县是南方四省受灾较为严重之处。朝廷刚经过动dàng,国库吃紧,就在的款项一直很紧张,且灾区不可能有粮食,所用的粮糙医药皆是从周边较为临近之处买来的。
韩肃这段日子瘦了不少,在灾区,每天都生活在濒临死亡令人窒息的气氛中,每日都听得到有父母哭儿女,子女哭祖辈的泣血诛心之声。韩肃哪里有心思为自己进补?恨不能每日与灾民吃相同的稀粥,仿佛那样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这一日,韩肃正在看书,景升和景言突然到了廊下。两人如今都是韩肃身边的禁卫,因为自小与韩肃的qíng分,现在出入韩肃身边说话都略微自由一些。
“皇上,好消息。”
景升声音中透着兴奋:“才刚卑职出去巡视,看到百糙堂和绣妍教都贴出了告示。”
韩肃抬起头来,“告示上说什么?”
“上头说,皇恩浩dàng,青州县有了皇上亲自坐镇,灾qíng已经有所缓解,百糙堂和绣妍教今日起就要关闭所有粥棚药点,将一切事qíngjiāo给朝廷处置。皇上,百糙堂和绣妍教那些乌合之众。终于知难而退了!”
景升和景言最清楚韩肃忌惮什么,此时也自来打心底里开怀。
韩肃信中自来难免雀跃。朝中有四位辅政大臣处处与他唱反调也就罢了,他初登大宝,民间的呼声要是也被绣妍教和百糙堂夺走,那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好。”韩肃站起身,吩咐道:“传朕旨意,加设粥棚,派人继续催赈灾的款项,去邻近州府继续收购粮食。”
“遵旨。”
景言和景升兴高采烈的下去了。
韩肃站在格扇前,望着院中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象。心中的郁闷仿佛也得到纾解。
正当这时,他看到君召英风尘仆仆的进了院子。
韩肃心中一震,背脊挺的笔直。双手负在身后,镇定的望着君召英一步步走近,在自己面前下跪行礼。
“皇上金安。”
“平身吧。”韩肃转身进屋:“可有线索?”
“还没有。”君召英有些沉痛:“皇上,臣特地赶来,就是想当面请皇上的示下。”
“说吧。什么事?”这段日子韩肃已经听到太多否定的消息,仿佛已经猜到会有这样的回答,失望也已经习惯了。
君召英垂首道:“皇上,虽然您的判断是正确的,没有找到尸骨,靖王夫妇必然还在人间。可梁国这么大。要想找到他们,还要做到不伤害他们,实在是太难了。靖王jīng通医术。保不齐会想出易容的办法来。臣虽然检查的仔细,但臣不可能所有地方都走遍。”
说到此处,君召英双膝跪地,叩头道:“皇上,臣知道您不想伤害靖王夫妇。那么何不放他们自由?不要在找他们了。靖王妃在都城这么多年,何曾过过心安的日子?她做任何事qíng都要被徐家掌控摆弄。被先皇赐给戴氏做小妾,被徐家当做棋子……她的所有为难和委屈,都在都城中啊。如今她有了真心所托的依靠,皇上何不放开手,成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