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如何做?”
君兰舟眯眼想了想,对景言道:“你先回王府去伺候你们世子爷,想法子偷偷在他耳边念叨阮姑娘马上就到这样的话,给他点希望,你放心,今日阮姑娘必到。容我们回去准备一下。”
景言也多少知道裕王爷棒打鸳鸯的事,当然也怕连累了阮筠婷也丢了xing命,闻言点头,行大礼道:“多谢公子相助。”
“罢了,你快回去吧。”君兰舟摆摆手。
待到景言走远了,君兰舟才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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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府。
裕王爷和王妃心乱如麻的在外间来回跺步,五名太医围着圆桌低声讨论韩肃的病qíng,有主张虚寒一说的,也有主张气血两虚急火攻心的。五名太医持着两种观点,低声辩论半晌也寻不到个确切统一的法子,更不要说确诊治病了。
正当此刻,门帘一挑,水秋心缓步走了出来。
裕王爷急忙迎了上去,急切的道:“秋心,文渊他怎么样了?”
水秋心道:“我也没有办法。”
“什么?!”王妃惊呼一声:“连水先生都没法子,我的肃哥儿岂不是没救了!”话音刚落,便哽咽着哭了起来。
水秋心对裕王爷道:“王爷,自古医者医病总要对症下药,如今世子爷的症状,却让我无从下药,他染了风寒不假,各位太医给他扎针qiáng灌的药,其实足以让风寒之症痊愈了。世子爷也该醒来了。然世子爷现在脉象极弱,俨然有力不从心之态,却并非任何病症所致。一时间,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什么?没有病?”
“是,只有风寒之争,但世子爷昏迷不醒水米不进也是事实。”水秋心不提心病二字,因为他不能将阮筠婷陷进来。若是世子爷当真不治,又让裕王爷觉得世子的心病是从阮筠婷那里来的,还不得找她陪葬?
裕王爷已经绝望了。这样懂事出色的儿子,养到这么大,竟然说不行就不行了。他呆滞的功夫,王妃那边早已经哭的筋疲力尽,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下人们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七手八脚的将王妃抬到了侧间躺下。
裕王爷方药再求水秋心想想办法,外头景言突然跑进来禀报:“回王爷,驱乐法师已经到了。”
“驱乐法师?谁请那些个劳什子来的!撵走撵走!”裕王爷从不信这些怪力乱神,更别提现在他心思烦乱了。
谁知躺在侧间的王妃却缓了缓神,道:“王爷,等等。既然现在已经没救了,何不死马当活马医?”
王妃虚弱的又婢子搀扶着走出来:“不论是谁请来的,总是为了肃哥儿好,试一试或许会有转机呢。”
裕王爷也别无他法,他所能动用的人脉都用了,能想的法子也都想了。现在,或许真的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一直不相信的怪力乱神上。
思及此,裕王爷吩咐驱乐法师进来。
不多时,就见一身着灰色道袍的老道,带着一群约莫有十人的队伍走了进来。
第197章吓了一跳
裕王爷斜睨了那领头的老道一眼,负手威严的道:“此事你可有把握?”
老道诚惶诚恐的行礼:“小道只能尽力一试,我施法期间,还请任何人不要打扰,王爷和王妃乃千金之体,请退至于其他房间暂行歇息。”
“不必了,本王在这里看着你做法。”他倒要看看这些神棍如何救得了他的儿子。
老道面露为难之色,沉吟道:“这……王爷金贵,神明若要来相助,怕也忌惮王爷威仪……”
王妃再了解裕王爷不过,见状忙道:“王爷,咱们还是暂且回避,叫景言在这儿守着便是了。”
景言行礼道:“小的自当伺候世子爷周全。”
裕王爷沉沉以鼻子呼出一口气,不再言语,眉头紧锁的转身离开,王妃和一众仆婢都跟在后头。
待人都走了,阮筠婷抬起被摸黑了的小脸,吩咐道:“道爷,劳烦你和众位法师立刻做法,声势做的越大越好。”
“是,是。”收了银子,他们自当尽力办事。
阮筠婷和景言对视一眼,转而往里间走去。
卧房内弥漫着浓郁的苦药味,韩肃身着白色里衣,毫无生气的躺在chuáng上,脸色煞白,嘴唇也失了血色,几日不见,竟有些形容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