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间,周绍恒按照资料附在文件最后的一张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yīn阳道观--您的选择
二十四小时竭诚为您服务。
“嘟--”那边响了一会儿后才有人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熬了很久的夜一样显得有些困乏,“你好,这里是yīn阳道观。”
“我有些事qíng想跟你们咨询一下,安排个时间。”
“啊,这样啊,真是抱歉,我们接了个很棘手的活,短时间还无法再接第二单生意。”
“……你们要多久?”居然还这么忙?
“全看运气啊,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完成,不顺利的话……没准要死的啊。”
“喂!知道要死还敢讲电话,快来帮忙啊!”另一个急躁的男声从那边响了起来,随即便是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周绍恒一怔,便听那边懊恼的声音响起,“一个月后再打过来吧,要是我没死,就有人接你的电话。”
周绍恒:“……”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被那边主动挂断了,周绍恒在百度里搜了一下关于那个yīn阳道观的资料,除了一堆给自家的广告之外没有别的有价值的资料。在一头雾水的qíng况下只好暂且放下这一头,一边找人具体查一下这个yīn阳道观,一边等着一个月过后再打电话详细询问qíng况。
将资料收拾好,周绍恒靠在椅子背上,仰头望着书房古朴老成的天花板,随后闭上眼,唇角一扬。
再过不久就要chūn节了啊……到时候放几天假带着哥去哪儿玩好呢?
chūn节是中国最重要的节日,对每一个中国来说都一样。
转眼间,秦一衍已经在这个身体里待过了快要一年了,起初的各种不顺心,到中间历经的风风雨雨,再到如今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状况,这不到一年的光yīn似乎将他前半生所经历过的大风大làng都叠加在了一起。
不知道这个chūn节能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还有五天就到大年三十了。
他稍微活动了下肩膀,端起一旁的龙井茶抿了一口。想起白天陈靖迟得知要给他放假的消息,兴奋到不能自拔的样子,他不得不说是羡慕的。
陈靖迟的确是能休息了,秦一衍给他放了一个月的长假。他的家人在离着A市不远的一个县级市,地方虽然不大,但据说逢年过节的时候特别热闹。
比起霓虹灯纷繁缭乱的大城市,像是这样的小城市反而要有人qíng味得多。
这个chūn节,他将要面临的还是周家的那些复杂的事qíng吧。
揉了揉额角,秦一衍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复又振作起来,可是自从他面对重生从周绍彬这个残忍的事实以来,他早就做好了要将周绍彬的一切都继承下来的心理准备不是吗?
更何况,虽然豪门如战场,但是一直有绍恒站在他身前,为他遮风挡雨,只要有他在自己的身边似乎已经就没有任何的困难可以将他击倒。
这样qiáng烈的依赖和信任感究竟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
是从绍恒第一次见迈巴赫的方向盘打向自己,还是从那场记者招待会开始,绍恒挡在他身前拦住了所有记者的野蛮提问,更或者是后来每一次的贴心的问候都在无形之中像是冰雪消融一般慢慢地流淌进了他的心里。
古诗里面的润物细无声,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他从来没有想过,看起来那样自傲的绍恒温柔起来会是这样的一面。
“哥……”
只要想起这个呼唤,秦一衍的心脏就会不知不觉地颤抖起来,被周绍恒吻过的嘴唇也会一阵阵的发烫。
那是一种禁断的快感。
难以自拔的浓郁爱恋和深深地束缚着他的枷锁同时出现在他的qíng绪当中。
化不开解不掉……就这么缠绕在一起的复杂感qíng。
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
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的人,除了周绍恒一般不会再有别人。秦一衍拿过电话,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周绍恒三字时微微一笑,将电话接起之后,周绍恒的声音几乎立刻响了起来。
“哥!你最近是不是没有事qíng?!”即便他故意动用特权将他最近几天的行程都推了个一gān二净,可他不能保证这个哥哥会不会为了他热爱的演艺事业偷偷地接上那么一两部会打扰他们兄弟二人培养感qíng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