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卢琳玉,虽然她这具身体的前身不怎么讨人喜欢,但却从未对卢琳玉有半分坏心思,包括她穿过来之后,想的也一直是摆脱命运,而从未有害人之心,可是卢琳玉却步步紧bī,一次次挖坑让她跳!
就算前世有冤仇,这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报仇大可找那张氏算个一清二楚,而她——姜佩雯从始至终都只是个无辜的人,既然如此,她凭什么为他人做的孽而承担后果!
想到这,姜佩雯忍住痛站起身,咬牙切齿道:“一个姜家、一个卢家,一个有泾州刺史,一个传承几十年,没想到竟然是堆这样的货色,表面上光鲜亮丽、雍容高贵,却不想那华丽的外表下竟然是那肮脏的让人作恶的腐ròu!我呸!什么狗屁东西,就算给我舔鞋底我都嫌脏!”
说到这,她还咬着牙扔着痛,翘起自己的腿,给他们展示一下自己那破破烂烂沾满泥土的鞋。
此时,姜佩渝和卢书宇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姜佩渝脸色发青,指着姜佩雯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若是外面,他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这可恶的小子生不如死,但这是公堂!
就算他有万般怒火,也打不得,骂不得,只气的一口血直冲喉咙,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看到衙门内衙门外一片乱糟糟,蒲通判只觉得脑门有些发疼,他为官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这么难缠的原告。搞得他现在只想快点将案子结了。
当下便拍了惊堂木,判了姜佩渝和卢四少一人二十板子,另外罚了两家两千两银子,至于三陆学院,两家无条件jiāo出来报知府大人后再做定夺。
本到了这,就算完了,但忽然门外一阵喧哗,一个病歪歪的妇人被人扶着呼天抢地的冲了进来,对着姜佩渝、卢书宇和地上半死不活的刘尘又打又骂,赫然是曹婶。
随着真正苦主的出现,外面围观的人的愤怒顿时达到了顶峰,咒骂声、尖叫声顿时响彻云霄,蒲通判把惊堂木都快拍烂了也没人搭理他。
蒲通判的面瘫脸终于完全破功,吩咐着衙役去压制已经bào怒的群众。
而就在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打死这群狗日的禽shòu!”
顿时,公堂外闹翻了天。
随着“打死!”“揍他们!”的声音,不少人迅速突破了衙役们的防线,冲了进来。
姜佩雯忍着痛退到角落里,看着愤怒不已的群众,和被仆人们团团围住,但却因为寡不敌众挨了不少老拳的姜佩渝和卢书宇,心里慡快不已的同时也不由的惊讶群众力量真是qiáng大。
曹婶此时前来是姜佩雯和她早就约好的。
她本想着,这官司一打必将惹人注意,出了公堂免不了被有人会跟着,到那时自己想隐瞒自己的身份顺利回家可就不容易了。所以她便让曹婶此时前来,本来只是想搅乱这本就乱成一团的水,吸引外面人的目光,自己便可乘乱悄悄的走了。
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扫了眼已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姜佩渝,姜佩雯冷冷的一笑。
活该!
这样的人活该有如此下场。
接着编转身悄悄的退出了公堂。
不过她走的虽然顺利,却没有发现两道眼神跟在自己身后,一道说不清道不明,另外一道却来尽是怨毒。
——
姜佩雯只挨了五个板子,再加上执行的衙役没有重施狠手。
所以她的屁股看着青红紫绿的,但其实是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
不过就算如此,那滋味也不是姜佩雯能忍受的,每天擦药的惨叫声简直可以和帕瓦罗蒂媲美。
期间除了曹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来道了谢,大呼恩人外,薛正楠来了几次,但姜佩雯趴在chuáng上的模样实在不好相见,便拒绝了。
除此之外,沈远也来了,送来了一瓶膏药,说是一个贵人相赠,对外伤很是有用。
姜佩雯虽然很不满他那似笑非笑、一副欠扁的模样,但听他将那膏药说的天花乱坠,便随意拉扯了几句收下了。
也许是那膏药真的管用,过了十来日,姜佩雯又恢复了往日的活蹦乱跳,便准备着离开泾阳。
这几日姜家和卢家被搞的焦头烂额,虽然那一日最后蒲通判最后控制住了局势,但姜佩渝却被已经被打的连她爹妈都认不出来了,至于刘尘,因为早早的被衙役们拖到了一边,反而没有遭到群众愤怒的老拳,得以留下一条命,不过等待他的也是在牢狱里等待死亡的漫长日子。而姜佩渝好不容易回到姜家,还没来得及喘气,便接到huáng老宣布和他断绝师徒关系的消息,顿时再也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