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轻轻勾了勾:“阿文说了这么久,也应该口渴了,尝尝这茶。”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的神qíng一如既往的冷淡,让人拿不定主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姜佩雯坐在椅子上,感受到那若有若无的视线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只觉得有千百直蚂蚁在身上窜来窜去,浑身不自在。
她端起茶杯,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才鼓起勇气道:“多谢徐爷款待,这天色已不早了,徐爷应该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徐明昊眼角轻轻一勾,瞅了眼舱外高挂明亮的太阳,在姜佩雯坐立难安中,淡淡的应了声。
顿时,姜佩雯重重吐了口气,急忙站起身行了一揖,迫不及待的转身走出了舱房。
望着姜佩雯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一直站在徐明昊身后的一个青衣男子从yīn暗中走了出来,轻声问道:“主子,她来此说这故事究竟所谓何事?”
徐明昊抚了抚额头,眼睛轻轻一眯,轻轻叹了口气,嘴角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道:“她不过是来告诉我,她脾气很差,xing子又桀骜不驯,现在在外面这样折腾着,看起来还有些意思,但一旦没了自由就会和那些家中扁毛畜生一般,没有趣味。”
“啥?”青衣男子一愣,好一会儿才道,“难道她知道主子你……”
青衣男子的话音未落,一阵低低的笑声从徐明昊的嘴中溢出,磁沉的声音轻轻的响起:“阿雯,你可知道你越是如此,我越是想将你这只野鸟攥在手里,有趣,真是有趣……”
低低的笑声在舱房里回dàng过了好一会儿,徐明昊忽然收起笑容道:“人审的如何?”
青衣男子急忙正色道:“启禀主子,肖启和赵彪已全招了,肖启已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前几次他都是借职务之便,勾结水匪动了肖家的几个运送货物的小船。但这次他却是奉了肖家主母肖顾氏之命,肖顾氏是肖家家主的续铉,也是肖如雪的继母。肖家家主已去世的嫡妻出身虽然不高,但却极为富有,又善于经营。肖如雪做为她唯一的女儿,掌握着其母生前留下的大笔产业。肖顾氏自从嫁入肖家以来便一直觊觎这份硕大的家产,但在家中一直不好下手,因此便利用此次机会,让肖启借水匪之名将肖如雪除去。至于赵彪,和肖启是旧识,一直在泾阳一带流窜,他来船上除了帮肖启之外,还有一件事便是除去姜佩雯。”
他的话音刚落,徐明昊的眼睛顿时眯了眯,一股冷意刹那间在从身上蔓延而出:“何人指使?”
“赵彪并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个女子,见面也带着斗笠,不过年纪并不大。”青衣男子躬身道,“依属下猜测,应是姜小姐在泾阳得罪的人。”
“泾阳,女子……”徐明昊眼睛抬了抬眼,放在椅把上的手指轻轻弯曲,轻轻的敲了敲道,“派人去泾阳查查,重点……卢家!”
“是。”
☆、第六十六章为何失落?
从徐明昊的舱房回来后,姜佩雯便再也没有出去,而徐明昊也再没有出现。她坐在椅子上,透过窗子可以看见不时有信鸽扑腾着翅膀飞向远处。
书上对徐明昊描写不多,但姜佩雯却记得除了提到他是皇上亲弟外,似乎并没有在朝中担任官职,总的来说作者就将他描写成了一个空有名头,但却没有任何权势、无能又恶劣的闲散王爷才对!可是昨天的那一幕幕……他哪点闲散了?哪点无能了?
想到这,姜佩雯不由的狠狠骂了那坑爹的作者几句,不带这么唬人的!
姜佩雯狠狠的揉了揉头发,事qíng发展至今,似乎一切都已经脱离了她记忆中的qíng节,她没死!卢琳玉又提前和展云峰搞到了一切,就连在书中当pào灰都没资格的六王爷竟然有着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以后又会如何呢?卢琳玉是否还会去京城?而她又该何去何从?
刹那间,徐明昊那张冷脸又猛的窜了出来,姜佩雯狠狠的摇了摇脑袋,将那恼人的样子甩出脑海……
——
第二日巳时,船靠在了永州城边。
永州城距京城不远,若是从永州坐船顺河而下不到半日便能达到永宁,接着再过一日便可到达京城。
但若是不走水路走陆路,坐马车至少也得需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