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顾今的脸颊红彤彤的,作为那个主动的人,其实她也是不好意思的,可赵皆的唇真的很诱人,吃起来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她回味似的舔舔唇:“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这哪里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虽然她出格的对象是他,赵皆却还是气她的不自重,教训她道:“这种事qíng……你怎么可以如此随便呢?”
顾今见他突然发了火,脸上的cháo红退却,心里又怕了,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那怎么样做,才是不随便啊?”难道亲嘴之前还要有什么仪式?
赵皆被她堵了个哑口无言,半响才义正言辞道:“就算你喜欢我,也要爱护你自己,万不能让人随随便便占便宜,你我还不是夫妻,不能做这种事qíng。”
顾今有些不解道:“可书上不是这么写的啊?独身的男女相遇,qíng投意合,你侬我侬,不都是这般吗?”
赵皆要气炸了,谁给她看的这种yín|书?谁?
军营之中男人成堆,就算再怎么谨慎小心,都无法避免顾今今后和那些男人接触,因此赵皆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教育她一番,免于她今后被人平白占了便宜去。
他给她讲什么事qíng不能做,男人哪样的举动要避开,讲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好似现在就有个男人正在对顾今做那样不耻的事qíng。
末了,赵皆问她道:“明白了吗?”
顾今听得很认真,绝对没有敷衍的意思,她点点头:“明白了。”
赵皆见她态度端正,便松了口气,边给自己倒水边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顾今很认真的想了想:“那你什么时候能娶我啊?瑶表姐说女子十三岁便能定亲了。”
赵皆刚喝进去的水全都喷了出来,她到底都在听什么啊!
赵皆瞪着她,顾今很委屈,不是他说这种事qíng都是夫妻才能做的吗?既然已经做了,那他们gān脆做夫妻好了,反正她很愿意。
赵皆觉得她没有听进去,搬了椅子坐到她面前,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方才我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不是在逗你玩。远的不说,我和你说说我娘亲。”
原来赵皆的娘苏氏本是平城一户富贵人家的千金,与京城相距甚远,与声名赫赫的赵家更是沾不上边。
但那时离平城不远的苏乐山有战事,平城里涌进一大批逃难的难民,苏家便开仓放粮接济难民,那难民中便有赵皆的爹赵旭。
赵旭当时伤重失忆,随着难民到了平城,浑身是血,衣衫偻烂。苏氏见他穿的军装便善心带了回去,安排人好生治伤照顾。
赵旭伤好以后无处可去,便留在苏家当帮工,他身材高大英武,模样又出众,府中许多丫鬟都瞧上了他。但赵旭为人却冷漠寡言,每日都安安分分做工,从不招三惹四。
苏氏对自己救回来的男人有些上心,派人替他去打听身世,偶尔叫他过来问几句。彼时战乱,平城进来许多来路不明的人,恶徒不乏少数。有次苏氏去寺中祈福遇了歹人,多亏赵旭相护免于被rǔ。后来男才女貌,两人慢慢的便生了qíng愫,偷偷摸摸好到一起去了。
可终究身份有别,苏氏是小姐,赵旭是下人,而这时苏氏又将被定亲,更没办法嫁给他了。但苏氏xing子烈,就算父母不同意,认定的男人她是不会变的,便将自己给了赵旭,因而珠胎暗结。
苏父苏母得知以后,自是打骂了一顿女儿的不争气,将赵旭赶了出去。赵旭被赶出去之后,遇到了寻他的下属,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当今国舅爷的嫡次子,家中也已经娶妻,有了一对儿女,但苏氏此时已经有了他的骨ròu,他必须要带苏氏走。
赵旭带苏氏回京,路上慢慢想起了自己的过往。他与发妻感qíng颇笃,立过此生再无二人的誓言,如今却背叛了发妻,心中愧疚不已。遂将苏氏留在了京郊一所宅子里,并没有带回赵家,赵皆出生以后也一直住在京郊,偶尔才能见到父亲来看望他们母子。
赵皆是看着母亲的伤心和自怜长大的,母亲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的年少冲动,在没有搞清楚爱人的身世之前便轻易把自己送了出去,如今自食苦果,为时已晚。
顾今听完感慨良多,对赵皆更是心疼了,也更惺惺相惜。怪不得他xing子如此的冷,原来和她一般没有父亲和母亲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