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心仪于他又怎样,这仍然是横刀夺爱。和艳书里的jian夫yín妇有什么区别!
虽说祈月名分上已经是他的女人,她对他似乎也有些qíng意,但他依然不能跨越那道最后的底线。他很清楚,一旦他做下越轨之事,他跟楚聿之间的友谊便会产生难以消弭的裂痕,再无回头之路。可他也无法放弃祈月,所谓qíng义难两全,便是如此。
他只能什么都不想。
林郧阳进房的时候祈月已经睡下,却还没睡着,听见声响坐起身来看他。蓝青色的锦被从她身上半滑下来,她穿着一袭白色的绢制亵衣,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散着,细嫩的肌肤欺霜赛雪,一双柔若秋水的眼安静地望过来。
“今晚,和去年在别院一样……父亲他才说过……所以……”事到临头,他无法理直气壮地对祈月提出这种要求。
他回大宅已经三天,一天是在自己房里就寝的,另外两天是在三哥和六哥那里与兄长抵足而眠的。祈月名义上是他唯一的姬妾,而且他父亲又才提过子嗣的事,为了避免把那老头惹毛,今晚他便非常自觉地进了祈月的屋子。
看他这样子,祈月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理解地点头,给林郧阳让出位置。
“喝了很多酒么?”林郧阳一躺进来祈月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不知为何,这酒气熏得她有点头晕。
林郧阳躺下来也稍微轻松些了,“承业那小子老是缠着喝,父亲和兄长们那里也喝了二十来杯。”承业是林郧阳大哥林午阳的次子,今年二十,和林郧阳也差不了几岁,从小就爱跟他闹着玩。那小子喜欢喝酒,知道自家七叔酒量好,哪里肯轻易放过。
“醉了没?”祈月问道。跟一个醉酒的男人躺在chuáng上是件很危险的事。
“这么些酒还不至于醉,倒是承业自己倒下了。”林郧阳轻描淡写地道,心里其实有点得意。男人间的较量,酒量也是一种,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说起,还是很自豪的。
“喝醒酒汤了吗?”
“喝了。”林郧阳为祈月的关心感到很高兴。她曾嘱咐过他,酒后要喝醒酒汤,不然会伤胃,他一直都记着的。
又说了几句话,祈月觉得有些热,不知道是不是chuáng上多了个人的缘故,便往chuáng里面挪了一些。挨到有些凉意的chuáng褥又感觉好些,但不一会儿又热起来了,她悄悄把手脚都伸到被子外头,那股燥热却还是退不下去。因着林郧阳在一边,她也不好做什么大动作打扰他,便努力平心静气试图忍耐过去,然而,过了一刻钟,状况不仅没好转,反而越来越热,她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而且下面还隐隐有些瘙痒的感觉。
实在难受极了,便也不再顾及林郧阳,一把掀开了自己那边的被子。
林郧阳立刻关心地问:“怎么了?”其实他早就察觉到她睡得不安稳。
“有点热。”
“盖上被子,免得着凉。”林郧阳给她把被子又扯回来。她身子弱,这一年多就得了三次风寒,此时可不能由着她xing子来。
不多时,祈月又把被子踢开。
“还是热?”
“嗯。”祈月闷闷答了一声,翻过身将脸贴在凉凉的丝绸被套上,正对着林郧阳,“你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好了。”
林郧阳见祈月脸上都热得镀上了层粉色,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果然很烫,祈月不自觉地在他手上蹭了下,并舒服地“嗯”了声,林郧阳心头一颤,忙道:“我去给你换chuáng薄被。”
然后下chuáng在外间的柜子里取了chuáng稍微薄些的被子,换掉了chuáng上的。他在祈月房里时一般是不允许下人伺候的,所以只能亲力亲为。不过他以前在军营有时也会自己做这些事,所以动作还是挺熟练。
林郧阳刚换了被子上chuáng来,就见祈月将他拿上chuáng的被子抱成一团,整个人全部贴了上去,双腿不自觉地在被子堆上蹭着。“祈月?”祈月抬起水雾氤氲的双眼迷茫地望着他,“你在做什么?”
“嗯?你要睡觉了么?”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娇媚。
林郧阳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却见祈月稍微安静了一下,双腿又开始不自觉地蠕动摩擦,柔软的纤腰也随着这动作轻轻扭动着,不时发出一声声娇软的轻吟。
林郧阳不禁有些看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这样妩媚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