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大陆一户人家大多数都有十来个人,一个村要找出对付二三十人的壮丁是完全没问题的。村长听李佟简要述说了状况,立刻挨家挨户奔走着去叫人,不一会儿,已经召集了四五十个人,拿着棍棒菜刀砍柴刀等物浩浩dàngdàng往梅韵山庄跑过去了。
祈月刚跑进村里,就看到李佟领着一大堆人浩浩dàngdàng地跑出来了。
“怎么才到!先去村长家待着!”李佟没功夫搭理她,村长见状,叫自己跟出来的小儿子把祈月领回家待着。
章村长家的女人把她安置在一间屋子让她睡觉,但她此时哪里睡得着。今晚的事qíng,实在是个不小的惊吓,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些手脚发软。
满屋的昏huáng宁静,和着冬夜的清冷寒意,祈月屈膝坐在chuáng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qíng等待着。不知道楚聿那边怎么样了,说不担心完全是假话,无论如何,他都是为了救她才去冒险的,况且,他今晚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对她也完全没好处。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听到外面人声喧哗着越来越近。
他们回来了!
祈月立刻跳下chuáng,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直接踩着棉袜冲出去了。
果然,村长家的大门开了,一群人闹哄哄地,抬着一个担架进了院子。
祈月站在院子的台阶上,呆呆地看着男人们抬着担架往进了堂屋。
那担架上的男人,身着石青色长袍,白净的脸上染着血迹,她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最熟悉的人——楚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午有门课期末考,考完回来再修了一下昨天连夜赶工的产物,不知不觉就挨到现在了。也不知道要审核到什么时候,但愿乃们下午能看到啊。
25
25、责难...
楚聿伤得很重,胸口,肩膀,手臂和背后都有刀伤,好几道都深可见骨。李佟等人是借着搜寻犬在御林梅海的一个小斜坡底下找到他的,伤口流了很多血,当时人已经昏迷过去。他身上的棉袍颜色深,被血染透了也不怎么能看得出来,脸色却惨白如纸,就连唇上也没了血色。脸上在掉下斜坡时也被树枝划伤了,血迹斑斑,整个人看起来非常láng狈可怖。
大夫处理伤口的时候,祈月也在一边,第一眼看到那些血ròu模糊的伤口时,心中不由得一抽,不知道是自责,愧疚还是歉意,全部涌上心头,十分难受。
第二天早上,楚聿还是没醒,却开始发起烧来。
李佟在这个时候还算很够义气,祈月一个小孩子,又是女子,根本主不了事,他立刻二话不说再去请大夫,拿出身上仅剩的玉佩垫付医药费,亲自押着大夫守在楚聿身边。大夫寸步不离地守着,给楚聿扎针,灌药,一直折腾到中午,烧才终于退下来了。
众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昨晚章村长与李佟等带着赶到梅韵山庄后,匪徒们见势不妙,拿了些轻便值钱的东西骑马逃了。被楚聿的迷药弄倒的那部分匪徒,有三个趁乱被带走了,其余几个仍旧滞留在客栈内,被村民们拿绳子绑了。
早上天一亮,章村长就让人到县府报案去了。由于梅韵山庄的客人中有身份的人较多,林郧阳和县令都亲自来了。先是到章村长家里询问了状况,然后一行人才去了梅韵山庄。
梅韵山庄中了迷药的人们一觉睡到天亮,一起来发现客栈里的状况,已经乱成一锅粥。后怕者有之,惊慌者有之,愤怒者也有,还有那些质疑到御林村和楚聿的。林郧阳和县令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和那边的人jiāo涉完毕。
当把几名绑着的匪徒jiāo到林郧阳等带来的差人手中时,县令询问为何这几人至今昏迷不醒,章村长说昨晚到那边就发现这几人倒在院子里了,本来还有几个的,被那帮匪徒救走了。
林郧阳一来就看到了李佟,自然就知道了楚聿受伤的事,看到这些匪徒昏迷不醒,心里早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那与匪徒搏斗的楚聿,是否也该带回县衙收监?他的嫌疑也不小。”县令试探着对林郧阳道。
林郧阳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何出此言?”
“这客栈所有人都中了迷药,他几人却单单无事,岂不是可疑?还有,这几名匪徒也很蹊跷。”
林郧阳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碍于自己的身份,却不能出言为楚聿辩解。倒是李佟,立刻辩白道:“县令大人,您不信楚聿,可是连属下的人品都不信了?昨夜属下与楚聿一同对抗匪徒的,可为他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