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长得也像皇帝,两个长得像皇帝的小豆丁站在一起,倒是很有兄弟相。三皇子与四皇子站在一起,反而比跟五公主看起来更像是双胞胎。
四皇子偶尔会将三皇子带到玉福宫来,四皇子第一次带他来的时候,指着玉福宫对三皇子道:“这是我家,你一定还没来过我家,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对四皇子来说,皇宫太大,不算是他的家,玉福宫才算是他的家。就像三皇子也不会将整个皇宫当成家一样,他来玉福宫就只会认为自己是客人。
三皇子的xing子有些腼腆,见到徐莺,脸上有些羞红的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徐庶母妃。”接着又说了一句:“冒昧来访,不知可有叨扰庶母妃。”明明是个小孩子,但却尽力学成大人的模样,看着十分惹人怜爱。
徐莺摸了摸他的头,道:“欢迎你来,我巴不得你常来,这样人多热闹点。”
大概是被她摸着脑袋有些不自在,三皇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
徐莺也觉得自己的动作表现得太过亲近了,又装作十分自然的收回了手。
四皇子又拉了三皇子的手一边走一边道:“我带你去我住的屋子看,我屋子里有好多玩的东西。”
两颗小豆丁这才手拉着手往里面走去了。
皇帝倒是很乐意看到三皇子和四皇子亲近,不管赵婳这个人怎么样,三皇子和五公主却是他的儿女,他自然是希望他们好的,也希望他们跟其他的兄弟姐妹和睦相处。
时间转眼到了六月。六月里,朝中倒是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qíng。
福建有倭寇上岸,对沿海进行抢掠,皇帝命福建总兵派兵镇压。
而在这个月的某一天里,徐田氏却突然进宫来,跟徐莺哭诉道:“简直是要人命哦,你弟弟这个臭小子,简直是想要挖我的心肝……”
徐莺问她道:“怎么了,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徐田氏跟徐莺道:“你弟弟他说想去福建打倭寇。”
徐莺有些奇怪,问道:“鸰儿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徐田氏道:“我哪里知道,你弟弟现在是越大我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他在金吾卫里做得好好的,何必非要跑到福建去。倭寇手上的刀剑可没长眼睛,那是拿身家xing命去博的事qíng。他既没有成亲也没留下子嗣,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简直是要我的命。”
也不怪徐田氏不同意他去,她本就不是想要多大的富贵的人,一家子只要安乐康宁就好。上战场可不是说着玩的,那里埋下的白骨是数以万计。更别说徐田氏就生了他这一个儿子,这个时代的女人,哪怕再开明,其实更看重的还是儿子。
不说徐田氏了,就是徐莺都并不赞同徐鸰去冒险求这个功与名。
徐莺道:“我先将鸰儿叫进来,问一问他是怎么想的。”
徐田氏道:“那再好不过了,鸰儿跟你亲厚,他一向听你的话,你多劝劝他。”
徐莺道好,又劝了徐田氏几句,这才将他送出了宫。
没有皇帝的旨意,外男不能随意进后宫。等晚上皇帝回来,徐莺问过了皇帝,然后第二天就将徐鸰叫了进来。
十七岁的徐鸰,已经是个十分英挺的少年。徐鸰长得像徐秀才,徐秀才别的不行,但有一副好容貌,所以徐鸰的长相很秀气。
徐莺身处后宫,不能轻易见外男,其实这些年来跟徐鸰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姐弟二人见面,却并不因此生疏。
徐莺问他道:“听说你想去福建打倭寇?”
徐鸰回答道:“是。”
徐莺问他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徐鸰道:“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既然学了一身武艺,自然想建功立业,报效国家。”
徐莺道:“你跟姐姐说实话。”
徐鸰很坚定的道:“这就是实话。”
徐莺眼睛直视着徐鸰,徐鸰很快被她看得败下阵来,道:“好了,好了,大姐姐我服了你了,我说还不行嘛。”他说着顿了顿,然后才道:“我不想当个被你们护在羽翼下的人,我想建功立业,以后做你和娘和二姐姐的靠山。”
徐莺道:“胡说,你现在在金吾卫坐着指挥佥事,不就是姐姐的靠山。”
徐鸰摇摇头,道:“姐姐,你也别拿这些话来骗我,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我能做这个指挥佥事,有多少是皇上看在你的面子上,有多少是真凭本事,我心知肚明。现在不是我让姐姐依靠,而是我依靠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