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雨瑶抽抽搭搭地将重生以后的经历说给他听,平时并没不觉得多大的困难仿佛一时间变得满腹委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算是一种变着法子撒娇。
她说得并不算悲qíng,简洵却听得心疼,她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安从文更是将她这颗唯一的掌上明珠悉心呵护得很好,她和他一样,生活虽算不上是一帆风顺,但的确没有受过什么物质上的苦。
在她原来的世界,她曾经是那么一个如太阳一般发光的中心存在,这样高傲的女孩子居然要成天忍受那样的冷嘲热讽和轻慢侮rǔ,他简直无法想象。
那样下雨天会漏雨的破旧木屋,懦弱贫穷的母亲,还有心肠冷酷的父亲,处处与她针锋相对的恶毒继母和妹妹……
如果说她原先生活在云端,那她则是重生在泥沼,在那样的环境中挣扎着站起来,抖落一身的泥泞,再恶劣的环境也无法掩盖她的光芒。
他看她的眼神不止有爱慕,还有一丝敬意,云端跌落谷底的落差,不是谁都有勇气重新站起来的,她不仅没有消沉,反而比原先更多了一丝明朗。
“后来我那辆兰博基尼呢?是不是拿去拍卖了?我是特地定制的,等了一年才好的,一次都还没来得及开,”范雨瑶边抽着鼻子边问,“还有我的EMMA被谁买走了?我本来想忙完那个CASE去马场看它的;我的秋款外套和鞋子还没穿过一次呢,我订的冬季新款大衣,还没拿到手,他们没收钱吧?……”
“谁让你这么早早死了,要不然不都没这些事儿?现在那些都和你没关系了你想也是白想。”简洵没好气地说,刚升起的一丝敬意又彻底烟消云散了,果然是死爱钱,搞不懂她怎么还会有心qíng关注这些无所谓的身外之物。
“我怎么知道?一直都好好的啊,你也看过我的体检报告,明明是正常啊,以前又不是没有这样通宵工作过,怎么会这样突然发作?”她觉得自己才是最可怜的,死得太莫名其妙了。
“你白痴啊?之前一点感觉都没有?尸检报告说你是过度疲劳引发的……”
“什么?SH*T”她简直有点抓狂,“他们连我的尸体都不放过,还把我开膛破肚?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如果有旁人在定会觉得她这一番话说得十分莫名其妙。
“你人都死了,又没有感觉,还管那么多做什么?”简洵冷冷地说。
“我现在就觉得很痛……”她一脸狰狞。
“少耍白痴”他毫不客气地伸手给了她一下。
这就是两人奇特的相处模式,明明是一个冷漠高傲的女子和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在一起的时候,却像是两个长不大的小孩。
“咦,爸爸送我的胸针,怎么在你这里?你把我的东西都买下来了?太棒了”她眼尖地发现了自己的宝石胸针
“只买了几件下来,我要是吃饱撑着把你的东西全买下来,我自己岂不是要破产了”简洵恼怒地说,要知道安忆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婆,她名下的资产不仅不逊于他,还因为继承了安从文遗产的原因比他的身家还多,他何尝不想拥有她的全部,可惜以他的财力完全不可能全部拍下来,好在以他对她的了解,选择xing地拍了几件她最珍爱的,对她意义最大的东西。
“何况你这个败家女买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用都没见你用过一次,我再把那些垃圾买回来gān嘛?开一个垃圾博物馆吗?”他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这么穷,谁叫你平时不努力赚钱 ,还鄙视我死爱钱,现在知道没钱的坏处了吧。”她不屑地看着他。
“现在到底是谁比较穷?”富可敌国的他是大部分人需要仰视的对象,估计全世界也只有她一个有资格说他不努力赚钱的了,他冷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胸针,“你有钱就自己买去。”
“臭小子,你用得着这么小气吗?”她愤愤地看着他。
“小丫头,别忘了你现在才十七岁,在下可是二十五岁的成年人。”他好整以暇地以手环胸,看上去很是得意。
“哦,我差点忘了,大叔”她虚伪地对他笑了笑。
“什么表qíng,丑死了。”他皱眉捏着她的脸颊。“看你的脸肥的,啧啧。”
“现在还算便宜你了,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很多了,”没有女人是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外表的,尤其难以接受的是由美变丑的过程,当年的安忆可是个骨感美女,即便是现在通过自己的努力瘦到现在还算匀称的地步,但和当初的“锥子脸”还是不能比的,“我刚过来的时候更惨,肥得和猪头一样,还被人打得连人形都没有,走到哪儿都被人嘲笑,照镜子的时候觉得镜子那头的自己简直和猪一样,差点没有大喊一声‘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