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准了她不会拒绝梁爷的邀约,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也许是感觉到身侧四人偷偷摸摸地窥视,范雨瑶微微皱眉,起身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前一脸怨怼的自己,从心底泛起了一阵悲哀。
真是没出息,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竟然因为自己的qíng绪去迁怒别人,那些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呢?
第一次谈恋爱的她很迷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种患得患失的心qíng,也不知道该拿现在的自己怎么办?
是挥慧剑斩qíng丝,全心投入工作中,还是选择忍耐,相信他?
一想到他无缘无故的人间蒸发,却被拍到和钱媛卿卿我我,她就怒不可遏,但是以对他多年的了解和他对自己的付出来看,他又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心里头七上八下地闹腾个不停,根本就静不下来,这一段感qíng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的工作和生活,她终于能够理解那些怀chūn少女的忐忑,也明白恋爱不是只有甜蜜,还有不可避免的苦涩和疼痛。
如果他们还只是好朋友该多好,退回到原先的位置,她还是可以咧咧嘴对他的“艳遇”冷嘲热讽,可现在的她再也做不到了。
“叩叩”,门板上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还有石绵绵怯怯的呼唤,“老大,你好了没有,我好急啊,快忍不住了……”
范雨瑶拉开门,对上石绵绵那双惊慌失措的眸子,可怜兮兮的她抓着门框,显然是忍得很辛苦。
如果不是肚子疼得受不了,打死她也绝不敢来自寻死路啊,老大那冷飕飕的眼神,眼见就要飙刀子了。
谁料到范雨瑶竟然噗嗤一笑,石绵绵这家伙也是宝得很,自己有这么可怕么?
脸在笑嘴里的话却还是冷若冰霜,“懒驴上磨屎尿多。”
“啊?”石绵绵傻住了,老大居然笑了?是不是意味着台风警报已经解除了?
范雨瑶那一笑有如chūn风拂过几人的心间,一个个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恢复到了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状态中,刚才那紧张的气氛可把他们给憋死了。
范雨瑶不是一个会钻牛角尖钻到死的人,当她对一个问题怎么都想不通的时候,就gān脆不想,反正需要她去考虑的问题太多了。
“丫头来啦,”晚上如约来到梁家,梁爷一如既往地热qíng招呼她,“梁昊这小子还回来,来来来,咱们先喝喝茶。”
范雨瑶点点头,注意到梁爷身边跟了一个细细瘦瘦的中年男子,很有几分旧时儒士的气派,不禁多看了几眼。
“这是我的好友易学大师赵清封,这位则是我和你介绍过的忘年jiāo范雨瑶小朋友了。”梁爷热络地为两人介绍道。
两人客套地互致问候之后,并无话可说,均眼观鼻,鼻观心地喝着茶,一时间安静无比,只有梁爷摆弄着手中的兰花盆栽。
“丫头,你看我这兰花怎么样?”
“素心蕙兰中的上品,自然是极好的。”
“好眼力,”梁爷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我前几天刚拍来的,只是不知道我这臭手会不会把它养死了。”
“梁爷似乎对园艺很感兴趣。”范雨瑶微笑,每一次见到他都是在摆弄盆景。
“其实侍弄花糙是件非常费神的事,得到的回报也不算大,虽然过程辛苦,我们享受的也正是这个过程,这垫盆、栽植、填土、铺面、浇水……一道道工序下来,心也就静了。”梁爷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相面
第一百五十八章 相面
“哦?那我得好好学学了。”范雨瑶苦笑。
“承认自己心中有事了?”梁爷笑了起来,他就是喜欢范雨瑶的聪明。
“有什么能瞒得过梁爷您?”范雨瑶恭维得十分恰到好处。
“不过我可没资格做你老师,我也刚玩这些东西没多久,这双臭手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花糙,今天我的老师正好在这儿,你就向他请教罢。”梁爷自然不会追问范雨瑶的心事。
“梁爷过奖了,”赵清封谦逊道,“我也纯粹是个业余的,做不得什么老师。”
“行,你种花是业余的,这算卦相面却是你的本行,来给这丫头看看吧。”梁爷哈哈笑道。
“梁爷这话可又岔了,我的专长在风水堪舆,可不是算卦相面啊,说白了就是一风水先生,人们总是会把易学和风水学、堪舆学弄混,现在不管是做什么的,为了说好听点gān脆就叫什么易学家,易学大师的……”赵清封摇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