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戴着,”被她吓得有些心有余悸的男人别扭地说,“回头再把链子给你。”
“你说你啊,先给我讲完伍德和莉莉离婚的故事,然后再向我求婚,究竟是何居心?”她看着手指上那枚在满园灯火衬托之下更显得璀璨夺目的钻石,此刻的心qíng起伏不是因为这枚戒指有多价值连城,而是因为那份沉重的承诺,虽然明知道两人迟早要走到这一步,可是在突如其来的戒指面前,她还是有些无法自已。
“两个人在一起总是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qíng,我只想告诉你,我做好了准备去面对所有可能发生的事,不论是坦途还是险阻,我都不会退缩放弃的。”
这个男人啊,总是在无意之中说出最动听的qíng话而不自知。
在经历了几次市质检和省质检之后,高三的学生们终于迎来了最后的决战,在几次大大小小的全省统一考试中,信义中学的范雨瑶永远都是稳居全省第一,考到最后已经是一点悬念也无了。
“这个范雨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所有高三考生都想知道的问题,无论考题是简单还是冷僻,她就像一座高山永远占住第一名的位置,让后面那些追赶的人一个个撞得头破血流。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想知道啊”信义中学的高三学生们总是一脸无奈不慡地面对外校朋友的询问,“这个人我一次都没见过,我也和你们一样想知道她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啊。”
“不是我整天逃课,而是这个范雨瑶压根一天课都没来学校上过”
曾经他们也想给这个南州一中出来的书呆子一点厉害瞧瞧,让她知道信义中学可不是吃素的,结果人家根本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从转进来到现在临近高考为止,一年多的时间里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嚣张得连全校最恶劣的逃课大王都自愧不如,可偏偏老师们护着她,听说连大小考试都是在教师办公室进行的。
信义中学的学生们对她的感qíng是复杂的,她为永远敬陪末座的信义中学争了一口气,就连永远趾高气昂用鼻孔看人的南州一中学生在他们面前都显得神色微妙,更不用提其他中学的人总是用那种敬佩狂热的语气提到那个传说中的天才范雨瑶,
可是她的永不出现不就意味着她并不想与他们这些信义中学的学生为伍,而老师们的区别对待也让他们觉得似乎是在防着他们这些普通学生似的,这种显而易见的排斥让他们的心里很是恼怒。
“你就是范雨瑶?”终于在领完准考证走出教师办公室的时候被一群来意不明的不良学生给围堵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陪着她出来的班主任立刻上前驱逐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要堵在这里。”
“小子,我告诉你,平日里是给你三分面子,你可不要不识相,这里没你什么事。”为首的男生一副标准的信义中学装束,流气且狰狞地说。
在范雨瑶的理解中,学生对教师的态度起码应该是尊重,就算师生关系是平等的,也不应该用这种嚣张的态度和自己老师说话,可是班主任非但没有怒斥他们,反倒瑟缩了一下,“范雨瑶同学,我想起刚才还有件事qíng忘记和你jiāo代了,你再和我回办公室一趟。”
看着班主任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她就知道他在害怕,他能想出的办法就是将她带回办公室避避风头,等这些学生散去后再走。
她轻轻地摇摇头,学生们的猖狂无序有的时候就来源于师长的软弱可欺,一个学校,学生没有学生的样子,老师没有老师的样子,也难怪成为南州人人厌恶的学校,责任不止是在学生的身上。
“雄哥,西瓜妹今天来上课了。”正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和瘦皮猴一样的学生突然兴匆匆地跑上前来。
以那个染着金发,名唤“雄哥”为首的不良学生集团脸上立刻露出了嗜血的神色,意有不甘地看了范雨瑶一眼,还是下定决心,“我们走。”
看着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却作鸟shòu散的不良学生集团,范雨瑶满腹疑窦,“西瓜妹是?”
“你也不常来学校上课,就别管这摊闲事儿了,马上就高考了,快点回家准备吧。”班主任显然对他们口中的西瓜妹毫不关心,一个劲儿地催她速速离去。
既然他们都不肯说,她也不qiáng求,未免再次被那群学生堵上,她特地打了电话和穆铁招呼了一声,听说这信义中学还是他的地盘。